谢临渊问:“周哥哥不是要给姐姐辅导?”
周尧夏揉着他松软的头发:“我可以同时教你们两个,去吧。”
谢临渊从小在英国长大,英语说的一级棒,周尧夏教谢临渊的时候,偶尔会用英语直接给他交流。
英语渣和晏,听着两个一大一小标准伦敦音,十分的享受,同时也暗暗跟自己说,一定要把英语学好。
中午吃的是渠母提前包好的饺子,吃了饭,和晏准备礼物学习,就听周尧夏说:“走吧,带你们去玩儿。”
一旁准备去午睡的谢临渊,已经激动的乱叫了,他拉着周尧夏的袖子问:“周哥哥要带我们去玩儿,去哪儿玩儿呀?”
周尧夏看了和晏一眼,拍了拍谢临渊的头说:“带你去海边。”
述州内流河很多,然后大江大海就远了,距离他们最近的海,开车要一个多小时。
“去海边吗?”和晏不确定地问,那么远,她可不会开车。
“嗯,去海边,我今天开车了。你要换衣服吗?”
和晏看着自己纯白到膝盖的裙子,摇头:“不用。”
她又不下水。
周尧夏开车,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三人到海边。
五一黄金周,述州作为科技城市,每年都有不少人来旅游,只是游客都去看着名的景点了,而同时出去旅游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这市里的海,倒显得寂寥了。
谢临渊从小在英国长大,从小见的最多的就是海,可国外的海,跟国内的海很不一样。
国外的海边,人们都很闲适,就是来海边休息度假一样,而这片海,人虽然不多,可是很热闹。
有套着游泳圈在海面上游泳的,大人孩子都有,有在沙滩上打排球的,还有捡贝壳的小女孩儿。
谢临渊看着就很喜欢,他脱了鞋子,小跑着往里去。
虽然知道谢临渊会游泳,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去玩儿书,和晏不放心,跟在她后面。
跟着小表弟到浅水区,和晏拉着他的手,谢临渊也听话,手拍着手,并不挣脱。
和晏看他玩儿的开心,也很开心,小姑跟姑父感情不好,婚离不了,孩子也疏于管理。
父亲心疼临渊,把他接回来,这孩子听话,可就是太乖巧听话了,话不多不说,寻常时候什么要求也不提。
看到表弟拍水,玩儿的一脸水,和晏感觉这才是一个孩子应该的模样。
正笑着,一个浪扑了过来,两人没有来得及后退,打湿了和晏的裙子,谢临渊更惨,水直接打湿了整条裤子。
浪退下,谢临渊抹了抹脸上的水,低头看水到了他的肚子处,裤子完全湿透。在看姐姐的白裙子也湿到了大腿处,他哈哈大笑。
和晏看他大笑,也玩心大起,伸手往表弟身上撩水,谢临渊自然不吃亏,松开姐姐的水,开足了马力玩儿。
一来一往,两个就玩儿来了,整个海面上都是两人的笑。
周尧夏在海滩上坐着,看谢临渊笑的开怀,微微一笑,他喜欢谢临渊,不因为别的,因为他跟他很像。
聪明,寡言,独立,这样的孩子得大人喜欢,可活的太像大人,会让他们失去许多童真。
他自己从哪儿走过来,不愿意谢临渊以后像他一样,长成一个孤独冷漠的人。
他希望他像个孩子一样,每一步都做该做的事,可以笑,可以闹,可以温暖到别人。
就像他姐姐一样。
周尧夏以前就认为渠和晏是个温暖的人,那时候他们还在一班,她不爱说话,总是低头写字做题。
可纵然是这样,班里几乎没有人不喜欢她,因为她对每个人都很友好。
心态宽松,为人柔和,很多人都喜欢她。
他一开始也并不认为她有多大的魅力,直到有一次,下课时间,他一抬头,偶然看向她那个位置。
看她对梁泠笑,她笑的很开,不做作,像朵怒放的花儿,很能感染人。
他看了,难得的晃神。
哪一刻,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她平常都不说话,可大家都很喜欢她。
因为她是充满善意的,每一个笑都是善意的,那种善意有着足够温暖人心的力量。
人们,总是很难抗拒善良,充满善意的人,就像人很难去拒绝温暖一样。
周尧夏坐在沙滩上,看着穿着白裙子,光脚踩在海水里,笑的不张扬却让人难以转移视线的姑娘,伸手盖住自己的眼睛。
承认吧,周尧夏。
你是喜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