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开封的夜晚烟火繁茂,沉醉如画卷。
白矾楼前的李四家、段家爊物、石逢巴子等饭馆热闹非常,灯火闪耀、油烟弥漫。附近经商的北方人家最爱来这吃饭,用非常实惠的价格便能享受到和对面白矾楼同样美味的食物。
此时正值饭点,进出白矾楼的食客络绎不绝,两个大汉守在后院门口,引起了众人的不满。
“兀那两个莽汉!”有人想要路过此地,“为何在此阻拦?”
两个壮汉不答,那书生便要硬闯,结果被壮汉单手一拎,摔了出去。
“你们干什么!”那书生大喊,“这白矾楼是你们家开的不成?这后院为何不让人走?”
书生的叫喊引起了路过之人的注意,纷纷走了过来,见两个大汉守在门口,便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这是谁家的奴仆,如此嚣张?”
“这两个莽汉如此强壮,想来应该是某位衙内的打手,不可轻惹。”
“这白矾楼中往来达官勋贵不知凡几,哪个衙内居然敢堵住后院的门不让人进?”
“说了这是衙内,那自然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主,难道还怕得罪人?”
旁人的议论让书生脸色有些白,但还是强撑着颜面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当众拦路,这行径与强盗有什么区别?”
“是谁在说王法?”周元身穿公服从后院钻了出来,扫了一眼众人,“皇城司办事,哪里容得了你们在这里放肆!”
“小生不知道是大人在办事,多有得罪,在下告辞!”那书生听闻周元说自己是皇城司的人,也顾不上脸面,急忙告辞而去。
“原来是皇城司的人!难怪如此猖狂!”人群渐渐散去,有人小声道。
“不亏是朝廷鹰犬,飞扬跋扈,难怪人人喊打。”
“刚才怎么没见你上去打那两个大汉?”
“我那是……哼,那皇城司的头,当今郓王,还蹲在宗正司,我怕他皇城司作甚?”
周元看着众人离去,冷哼一声,“一群脓包!”
转头走进后院,周元来到了那口石缸之前。
此时石缸已经沉于地底,赵英和数十个身穿夜行衣的手下站在密道入口旁。
“大人还是赶快进去吧!”周元催促,“此处人来人往,多待些时分都有暴露的风险!”
赵英点头拱手道,“一切就拜托之远了!”
周元眼神坚毅,“我的妻儿就拜托大人了!”
赵英道了声好,不再多言,与手下一起进了密道。
周元将密道重新闭合,出到外面酒楼之中,占了一个桌位,点了一壶茶水,等待着西夏一行人。
“周大人,我们又见面了。”不知何时,拓拔黎穿着一袭绣袍,看起来像是西北来的富商,坐到了周元的面前。
“拓跋将军,周某大人二字愧不敢当,还是称我的字之远吧!”周元拱了拱手。
拓拔黎给自己倒了一盏茶,一口喝完,“不知赵大人此时是否已经到了?我怎么没看到他?”
周元说,“赵大人已经先行进入密道了。”
拓拔黎将碗往桌上一扣,低声怒喝,“你们敢耍我?”
周元急忙解释:“将军不要动气,虽然现在不过是亥时三刻,但大人还得提前入密道布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