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锜和陈东听说宋江又折了一将,气的吐血晕倒,便到他营中看望。
“宋都监,你这是……”刘锜见宋江此时面色苍白,一副虚弱的样子,吓了一跳。
这才几个时辰不见,没想到宋江便苍老了十岁。
“刘将军,恕宋江不能给你见礼了。”宋江虚弱不堪,似是风烛残年。
“宋都监这是哪里话?我们可都还等着你起来一同攻打杭州城呢!”刘锜佯做不高兴的样子。
“我现在这副样子,还哪里能够和将军一起攻打杭州城呢?”宋江苦笑不已。
“那我们便等宋都监身体好了之后再攻城!”刘锜对陈东说道。
“将军好意宋江心领了,只是战场之上战机稍瞬即逝,将军可不要为了宋江的伤势放弃了这等战机。”宋江总是心有不甘,但如今怒急攻心,也只能躺在床上叹息。
“既然宋都监坚持,那我等便不再相劝了!”刘锜说道。
“都监且暂时休养身体,我定会率西北军将士为宋都监报仇!”
“如此,便多谢刘将军与陈司使了!”宋江颤悠悠地朝二人拱手。
刘、陈二人从宋江处出来。
陈东道:“此番宋江当真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纵使有心想要拿下入城首功,也不能够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对于他而言其实未必是坏事。若他果真因此而升迁,殿下也比不能忍。”刘锜摇头。
“既然如此,接下来还要看将军如何攻下这杭州城了!”陈东笑得莫名。
“不消你说,我早就难耐得紧了!”刘锜哈哈大笑。
回到营中,刘锜立刻点齐兵马,将所携五十门火炮尽数推出,再度兵临杭州城下。
城上的方七佛今日心情非常之好,宋江连续两日来偷城,结果两日皆被他所算,白白赚得宋江两员将领。
当手底下的那个小对正将人头献上之时,方七佛立马便将他提拔成了都头。
昨日提了一个都头,今日又提一个都头,他就是要做给手底下的所有人看,只要勇猛杀敌,不管你是小卒还是将领,都能够加官进爵。
现在军中私下里还在议论着此事,士气都提升了不少,很多士卒都在谈论着今日官军攻城得杀多少个才能够升官。
若是官军还像昨日那般攻城,他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担心了。
他手底下的士卒早就已经操纵好各种抛石机,石弹上也浸上了火油,只待官军将车阵摆出,第一时间便发起攻击,让他们连发射第一波箭矢的机会都没有。
这车营攻城其实是最容易被破的,只是他之前从未见过,昨日突然被打懵,致使官军差一些便攻上城头,若不是她力挽狂澜命士卒火速投射火器,只怕此时吊在这城头上的人中便有他一个了。
自从神勇军用上火器之后,刘锜便渐渐从前军退至中军指挥了。
用赵楷的话来说就是,一个人再怎么能打,难道能抗得过火炮么?
赵楷的目标是在将来让神勇军中火器的装备率超过40%。
见识到火器威力的刘锜便彻底歇了阵前斗将的心思,彻底将心思花在如何指挥军队上来。
刘锜命步卒持刀盾,扛着攻城梯冲在最前,实际上这一部分只是佯攻。
城头之上的方七佛见此,不慌不忙地应对,命士卒以箭矢射之。
见城头之上开始远程攻击,刘锜又命神臂弓手上前射击。
神臂弓的射程比城上的普通弓手射程远,于是城上的射手转瞬又被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