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那我便静候郭将军佳音了!”萧余庆见他如此沉稳,便放下心来,安心观看战局。
宋营中的种师道也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倒不是因为他看出了什么,而是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老将的一种本能预感。这种预感玄之又玄,难以明说。
“我军以步军闻名,辽军以马军闻名,而郭药师却偏以步军与我军厮杀,其马军在何处?欲以和为?”
“传令下去,命左右二翼严阵以待,不可妄动!”种师道再次下达了这道命令。
就在他下达命令后不久,左翼突然响起一阵喊杀之声,种师道顿时眉头倒竖,果然被他言中,郭药师果然打着偷袭他侧翼的主意。
“将军!我军左翼出现五千骑兵!”传令兵及时归来。
“命左翼曲端给我死死顶住!若是辽军攻破左翼,我斩了他!”种师道下达死命。
此刻宋辽双方便是拼时间,到底是谁先突破敌军中军。
若是辽军先攻破宋军的侧翼,那他种师道这首战就将失败。
若是宋军先从正面攻破辽军防线,那郭药师此战必败。
郭药师见宋军侧翼喊杀声响起,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
“此战,我军必胜,宋军必败!”
“命令下去,后军八千铁骑,全部出击!给我狠狠地冲击宋军前军,冲破宋军防线,活捉种师道!”
顿时辽军阵中响起一阵雄浑激荡的鼓声,辽军中军随着鼓声的响起而迅速撤向两翼,中间留出一条巨大的空隙。
“郭药师这是要做什么?”种师道正疑惑不已,忽然,辽军之中马蹄声大作。
“骑兵?!”种师道大惊,没想到郭药师麾下居然还有这么多骑兵,也亏其能忍得住,硬是等到现在,给他种师道一个大大的惊喜,后发制人。
“刀盾手,长枪手结阵,挡住辽军骑兵!弓弩手,全部射向骑兵!”
此时战场之上宋军的武罡车早就已经在交战中被损坏,失去了抵挡辽国骑兵的作用,郭药师的这一招不光出其不意,同样心狠手辣。
阵前与宋军交手的同样有数千辽兵,若辽军骑兵冲杀进去,死的不光是宋兵,同样还会有辽兵。
“击败宋军,这些都是值得的!”郭药师认为这些都不是问题,能够用数千士卒的性命去换取一个击败种师道的胜利,并不亏。
“杀!”辽军骑兵扬起冷光闪闪钢刀,撞向宋军用盾牌和人肉组成的墙壁之中。
这次,受到冲击的宋军不再坚若磐石,人肉所能承受的重量远不及武罡车,不少盾手被撞击飞出,狠狠地跌落在地,躺在地上咳血不止,非死即伤。
在这之后,还有源源不断地辽军骑兵冲击过来。
宋军防线岌岌可危!
“将军!此地危险!您还是换一个指挥台吧!”亲兵上前劝种师道离开。
若是辽骑兵攻破防线,此地将会变成众矢之的,到时候种师道便危险了。
“走?我哪儿也不去!这仗还没打完,我身为主将怎么能随意走动?我要站在这里,为我的士兵们打气!”种师道不由分说地拒绝。
“前军给我挡住!郭药师已经图穷匕见,坚持一刻钟,我军必能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