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州郡守是个肥头大耳的家伙,看样子不是个贪官也是个官场蛀虫,对于这样的西夏官员。赵楷自然是希望越多越好,因此并没有杀之,而是命人将其软禁在后院,等到自己走后再将这瓜州府重新归还于他。
“这一路过来,西夏各城的郡守官员们也都不怎么样嘛!不是逃跑就是还没来得及逃跑,都似这般碌碌之辈。”
敖鲁斡出言对其姐夫李乾顺治下的吏治颇为不屑。
“你们辽国不也是这样吗?”赵楷饮了一口茶,眼中带笑,意思不言而喻。这家伙只看到别人家的不足,自己家何尝不是如此?
敖鲁斡话语一滞,反讥道:“你们宋朝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
赵楷放下茶盏,对敖鲁斡道:“因西夏这十二监军司守边的制度,关边的各城实则是监军司的指挥使在行掌军政,这一点其实和我大宋的经略使的职能一致。你只看到了他们官吏的无能,却忽略了他们军队的强悍。”
“但其实这些官员的懦弱真好能够极为配合这些监军司,给军队提供各种便利。”
“你们宋人对武将之防,甚于防川。为何西夏皇族却不怕手底下的武人叛乱?”敖鲁斡问。
“哪有不怕之理?”赵楷嗤笑:“西夏臣子叛乱的例子还少了吗?不过那都是历代皇族所作所为过于残暴不仁,你姐夫李乾顺执政相对来说还较为仁和,再加上有我大宋这么一个宿敌在,西夏国内自然要上下一心团结一致了。”
这时门外走进一名士卒,递过一封信件给吴用。
吴用打开信封,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可是西州回鹘的消息?”赵楷问。
“殿下所料不错,只是我们遇到麻烦了,回鹘王并不乐意我们借道。”
“为什么?我记得他们不是和西夏有仇么?就算不愿借道,我军邀请他们一同出兵攻伐西夏也没有理由拒绝啊!”赵楷倍感意外。
“殿下,我们久居东方,对西州回鹘与西夏之间的关系还停留在二十余年之前,自从李乾顺亲政之后,西夏便已经和西州回鹘改善了关系,两国之间已经二十年没有发生过战事了,这代回鹘王毕勒哥又是个没有什么野心的守成之主,并不想因此而与西夏开战。”
吴用将信件递给赵楷。
赵楷接过,细细看了起来。
“这个毕勒哥,还真是糊涂蛋!西夏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这等良机居然不愿出兵,难怪一辈子给人当附庸!”
吴用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赵楷这话从何说起。
在原时空中,西州回鹘的国王毕勒哥在耶律大石西征,建立西辽的时候给予了大量的帮助,赵楷原以为此人应当是一个有眼光的人。
不曾想,这家伙居然拒绝了自己!
看来这家伙也多半是被耶律大石的武力所慑服的软蛋,最后沦为了西辽的附庸。
此番看自己被西夏十八万大军围困,毕勒哥因此不敢交恶于西夏,怕引起西夏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