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静煣听的感谢,心思微动,忽然生出了些坏坏的主意,点头道:
“是啊,你看看清婉,每次奖励小左,多有诚意,你要是让小左寒心了,小左疼你不说啥,我也不会答应。”
上官灵烨大晚上摸过来,就是为了犒劳好相公。她做出犹豫之色,迟疑片刻后,才平淡道:
“行,我不欠你人情,嗯……”
本想说演狐狸精,但静煣在跟前,灵烨从来没有在其他人面前玩过尾巴,开不了口。
汤静煣很体贴的笑眯眯道;
“玩什么尾巴,没意思。常言‘小别胜新婚’,你和小左好不容易重逢,今天就当是新婚夜了。常言‘洞房花烛夜,碧玉破瓜时’……”
上官灵烨眨了眨眼睛,还没明白意思。
左凌泉自然心领神会,没想到静煣这么……这么贴心,他瞄了瞄灵烨完美的臀线,轻轻咳了一声。
“……”
上官灵烨从左凌泉的眼神中明白了什么,脸色微变,有些花容失色的意味。
狐狸尾巴都折腾死人,还……
上官灵烨见识过清婉受刑的模样,看着都让人提心吊胆,她哪里敢以身试法,瞪着双眸道:
“不行……诶?”
话没说完,就被想收拾她的静煣,摁倒在了枕头上。
“哟~还害羞啦?你这么皮实,清婉都受得住你受不住?”
“啐——你怎么不来?你放开我……”
……
烛火幽幽,左凌泉含笑看着两位气质各有千秋,却同样熟美动人的女子,在竹榻上互相反制。
静煣肌肤雪腻,身段儿熟美丰腴,腰肢却细如杨柳,使得下围曲线看起来就好似一个大白桃子,举手投足都会带起颤颤涟漪。
灵烨身材比较高挑纤长,冰肌玉骨、姿容冷艳,肌肤如羊脂玉,在烛光下散发着晶莹光泽,葫芦般的身段儿配上与生俱来的贵气,呈现出一种截然不同的风味。
特别是此时,灵烨脸色涨红,躲避静煣的迫害,恼火中夹杂些许慌乱的眼神,很容易便勾起了左凌泉心底的火苗。
如果灵烨真不乐意,以她玉阶的道行,两个人都不可能按住,此时拉拉扯扯,显然是心中纠结,想奖励相公又不敢做那种吓人的事情。
嗯……说简单些就是半推半就,反正左凌泉是这么理解的,所以……
“嗯?!不行,左凌泉你……”
“叫姐姐,我就让小左饶了你……”
“呵呵……”
……
芙蓉金菊斗馨香,天气欲重阳。
远村秋色如画,红树间疏黄。
……
临近中秋,春潮湖周边早已是满山秋色,湖内岛屿之上同样秋色怡人。
玉蟾宫内,一栋庭院的花园里百花斗艳,最惹眼的莫过于芙蓉与金菊。
红裙如火的姜怡,在花丛间独步,手里拿着一枝采摘而来的金菊,心不在焉的摧残着娇嫩的花瓣,脑子里全是左凌泉今天忽然冒出来,镇住全场的俊气场面。
吴清婉和冷竹也差不多,在花园里打坐,却没法静心,时而抬眼望向远处的湖面,显然在期待着某个人出现,哪怕远远的再看上一眼。
不过她们也知道左凌泉不好公开接触,想久别重逢,只能等千秋乐府的事儿完了,出去后找机会。
但明知情郎就在附近,却不能相见,这度日如年的时光谁受得了。
姜怡把娇柔的金菊都快折腾没了后,轻轻叹了口气,转眼望向了春潮湖内部,想了想道:
“灵烨那死丫头,说是去问问左凌泉为什么来这里,怎么这么久没回来?”
冷竹偷偷把玩着驸马爷送的红镯子,闻声抬起头来,小声道:
“不晓得呀。”
吴清婉摇了摇头,柔雅脸颊上显出三分无奈:
“这一去,她不问两个时辰,能把事情问清楚?现在估计正骑在脸上问凌泉呢,唉……”
“……”
姜怡眨了眨眼睛,衣襟肉眼可见的起伏了下,暗道“不生气不生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回身走到蒲团旁坐下,咬牙道
“这狐媚子给我等着,我以后不让她戴着尾巴跳舞助兴,我就跟她姓!”
“上官怡……好像挺好听……啊——”
冷竹刚嘀咕一句,就被不怜惜丫鬟的公主殿下,摁在了双膝之上,抬手就是:
啪啪啪——
“公主,我错了,我说着玩的……”
吴清婉摇了摇头,神色风轻云淡,好似看破红尘的山巅仙子,但闭目盘坐片刻后,又站起了身,走向了屋里。
摁着冷竹拾掇的姜怡,见状疑惑道:
“怎么啦?”
“没什么,闲着没事儿,做条狗尾巴玩儿。”
狗尾巴?
姜怡一愣,放过了委屈巴巴得小冷竹,起身跟在了后面:
“这法子不错,我来搭手,最好做出来,嗯……能翘起来左右摇那种。”
吴清婉几年下来,对炼器手艺早已精通,微笑道:
“没问题,凌泉瞧见保准喜欢。”
“嗯……再做个挂脖子上的铃铛,一动就会‘汪汪叫’……不对,一动就叫‘姜怡姐姐,灵烨知错了’,这才有意思……”
“嗯哼……”
……
另一侧。
屈家的游船停泊在风月城外的一座庄园附近,宴会已经结束,各方宾客相继散去,只留少数屈家的贵客在庄园内落脚,三竹先生住在最奢华的主院。
三竹先生是俗世宫廷乐师出身,自幼名气就很大,后来遇上了山上的同好,才得以入了仙门。
琴道造诣不能和修行共通,三竹先生道行算不得高,修行的经历,说好听点是‘闲云野鹤’,说难听点就是一介散修居无定所。
不过修行道有一技之长,谋生足以,靠着超凡的琴道造诣,三竹先生在各大豪门都吃得开,跟着他学过琴艺的仙子难以计数,连映阳仙宫都会请他当琴师教导自家小姐。
有这层身份在,三竹先生的名望自然小不了,放在散修之中,已经算是顶流的‘名士’了,被栗河屈家如此礼待,也是理所当然。
咚~咚~~
夜色之下,头发花白的老儒生,独自坐在琴台旁随手轻拨,琢磨着即将登台展现的琴曲,脸上带着三分酒意。
一曲尚未弹完,雅室悬挂的竹帘起了些许波澜,一个身着白袍的文雅男子,出现在了琴台附近,微微拱手:
“三竹先生。”
老儒生停下琴曲,抬眼一看,露出笑意:
“周沐啊,可是东方小姐叫老夫过去,讨论琴曲?”
周沐态度客气,在琴台前坐下,摇头道:
“映阳仙宫今天被一个外来人冒犯,云稚不怎么开心,在下也没办法,就想过来,请先生帮个忙。”
三竹先生微微皱眉:“老夫教东方小姐琴曲,也算半个师长,有话直说便是……”
“也不是大事儿,中秋会上,有个东洲过来的修士,会旁听先生琴曲。那人今天在文雅场合扬言动刀兵,就是没半点规矩礼法的东洲蛮子,先生登台之后,训他几句也是理所当然……”
三竹先生听着周沐诉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心里却有点迟疑。
以映阳仙宫的分量,被人冒犯却不当面教对方做人,而跑来找他一个老琴师出头,对方是什么地位,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
这种事情,身为散修本该独善其身不招惹,但今天不帮忙,往日好不容易积攒的香火,可就断了。
三竹先生能拥有如今的‘名士’地位,靠的就是山巅豪门给面子,如果这些豪门不抬他,天下宗门世家谁会给他一个乐师面子?
三竹先生稍作迟疑后,含笑道:
“文雅场合就该用文人的方式论高低,恶语相向乃至动手威胁,和化外蛮夷有什么区别?老夫若提前知道此事,你即便不说,也会讨个说法。”
“那就谢过先生了……”
……
庄园外,柳林里。
花簪美妇遥遥看着交谈的两人,微微摇头,觉得这个周沐,实在小家子气,为了找回点脸面,竟然能拐弯抹角扯这么远。
此事算不得威胁,但左凌泉好像也没其他事儿需要帮忙……花簪美妇暗暗琢磨片刻,看了三竹先生一眼后,转身离开了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