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怕少了呢……你这次带他们进城,凡事都小心点,最好是能在城里多待几天。”
听到她的话,冯奕山就知道他娘另有计划。
“娘,您打算干什么?”
“干什么?把那个敢在咱们家井里下药的人揪出来啊!”
“您怎么知道有人往我们家井里下药的事?”冯奕山的话刚说出口就有些懊恼的捶了一下桌子,他早就应该想到冯父在冯陈氏面前是守不住嘴的……
“呵!你以为你和你爹什么都不说我就不会发现了?
用来打水的绳子莫名其妙的坏了,你们两父子都不着急修理,还选择出去外面挑水回来,我就知道肯定是井水有问题。
趁你们两父子不在,我跟隔壁的人借了绳子打了水上来,发现里面还有残余的‘天一散’,为此,你娘我身上的伤口差点又崩开了呢!”
冯陈氏一边说一边给他看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伤,正是因为她的伤口没办法正常愈合,还有崩开的迹象,她才知道井水里被人下了无色无味的天一散。
“娘,这事我来处理就行……”冯奕山有些无奈的说道,但他心底里却有些疑惑不解。
天一散无色无味,那南宫琛又是怎么发现的呢?
难不成她亲眼看到别人往井里下药了?那她怎么没有跟他们说?
“你处理?那你倒是说说,你打算怎么处理啊?
这件事过了这么久了,你又处理出了个什么结果啊?
我告诉你,那人居然敢在你娘我的眼皮子底下欺负大小姐,我要不把他揪出来狠狠的收拾一顿,他还真以为南宫家没落了,大小姐就可以任人欺负了吗?”
听着冯陈氏那义愤填膺的话,冯奕山就无奈的深叹了一口气。
“娘,您能不能不要一遇到琛儿的事就乱了章法,失了分寸啊?
不是您前段时间才跟我和爹耳提面命的再三强调,在这个时候我们要隐忍为先,等那些人对琛儿她们都卸下了心防,我们再换个身份,大家一起重新生活吗?”
“此一时彼一时,你不懂吗?”
冯陈氏没好气的反驳道,事实上,她之前会那样子说也是被南宫琛做出放火烧屋,还带着三位妹妹一同赴死的举动伤了心。
难不成她宁愿一死也不愿待在冯家生活?冯家就那么不受她待见吗?
可今时不同往日,南宫琛不但已经全盘接受了冯家,甚至还愿意和他们长久的生活下去,那她自然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了!
闻言,冯奕山就扯了扯嘴角,他就知道!
随后他就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笑道:“娘,那件事我已经有眉目了,您就看在这难得是我可以向琛儿献殷勤的事上,将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好吗?”
听到“献殷勤”三个字,冯陈氏的脸上就露出了几分犹豫不决的神色,她也想向南宫琛献献殷勤啊……毕竟难得她承认了自己这个婆婆,总得给她一点见面礼吧……
可转念一想,自家儿子在这方面总是少一根筋,如今难得开窍了,难不成她还让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横生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