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布局数万年，难道就是为了夺舍我？”

终于，雪无痕开口，问出了许久他想问的问题。

事实上，两个人都已经一百年没有说话了，因为他们不敢。两人夺舍灵魂，生死一瞬间，但是近日，天魔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危机。

“呵呵，不错。也许你不知道，这一次的苍穹界开启，是这一纪元的最后一次。而曾经有一本古书记载，起源珠，一个纪元一定会出现一次，只是以何种形式出现，则不一定。”

“我和鬼臾区本为天地之气，只不过鬼臾区一心为天下苍生，我则不同。在我刚开启灵智之时，我就感应到那本古书的所在，也就是你所得到的那两本起源残卷。而我，是唯一见过原本的人。”

“那原本上记载，起源珠是通往这天外唯一的机会，但是，起源珠却必须要有一个载体。而我身为天地之气，却没有完整的肉身，也就是说，我不能得到起源珠。”

“于是，我布局数万年，就为了等待那个得到起源珠之人的出现。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你来了。但是那时候的你真的太弱了，所以我一直在关注的你的成长。”

“呵呵，可是今日，我才发现我错了。你也许，也不是人类。”

天魔沙哑的声音在雪无痕的脑海里传荡，最后的话语让雪无痕的灵魂之力都忍不住发出一阵颤抖。

“什么？天魔，你现在对我使用心理战术，是不是为时已晚。”

雪无痕心中大震，但是面色却是不改，遥望着天魔。

“呵呵，心理战术？不。我已经放弃了，也许，这就是宿命。我本来自天地，如今，在你身体中被你炼化，也算是我以另一个方式突破这天地了。”

天魔悲惨的面容让雪无痕的内心有些动摇，天魔的这个模样，完全不像是撒谎。

“你还知道些什么？”

雪无痕好奇，事到如今，他只想知道更多，因为一切，似乎都不由他和天魔主导。

“呵呵，自然，我是唯一一个度过那本古书原本的人。如果我所料不错，你压根不是这天地之人，你是从另一片时空而来。”

天魔的话语让雪无痕的灵魂之力差点溃散，好在雪无痕早有准备，及时稳住了。

“呵呵，你不用紧张，你以为起源珠是什么。那本是混沌之物，而混沌又是什么，这世间诸多万物都是混沌之物。你前世所在的那片时空，很有可能就是起源珠的一部分。”

天魔看着雪无痕的面容，已经知晓他说对了，于是不顾雪无痕诧异的面容，继续说道。

“如我们所处的这片天地，也许是另一个起源珠的内部。而我们，不过是起源珠内小小的一部分。你从另一片时空而来，得到你那片时空的起源珠，这从我百年内夺舍你都没有成功就可以肯定。”

“我本为天地之物，可以说是和混沌离的最近的物体，可是，却无法奈何你。从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并不是这片天地中的人类，也许那起源珠，本就是在无尽岁月中孕育，为你而生。”

“雪无痕，我命不久矣，看来探寻这混沌之中更远之地，也只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天魔的话语让雪无痕听到震惊，如天魔所说，那本古书里记载着起源珠的来源。

如果他确实从起源珠中来的话，那么他的前世所有之物，难道已经被他炼化，在他的身体之内了么？雪无痕不敢相信，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前世，不过是一场幻影罢了。

只不过这一切，大概只有他突破这片天地枷锁才能知晓了。

因为此刻，天魔的那灵魂之力残影在缓缓消散，天魔的脸上露出释然，望着雪无痕，轻轻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