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老坎啊,我再来问问你:这益州是出了名的物产丰美,土地肥沃,而巴东又地处巴陵江上游,水生物资源更是极其丰富!按理说民生应该富足的很啊?怎么到了你嘴里,大部分百姓都很艰难呢?”
很显然,这当地人老坎头所叙,与刘悯的认知有很大偏差!
刘悯心道:要真是像老坎头说的那样,那这益州似乎不像是能养兵百万的天府之国,反倒像是个烫手山芋啊!
“嗨!说到底还不是这巴郡太守牛唯一他不作为嘛!这益州牧刘璋本就是个贪图享乐,不问政事之辈。这巴郡太守牛唯一,简直就是刘璋的翻版,其恶劣程度尤甚之!要知道,这刘璋虽然昏庸,可身边还有黄权、李严、张松、法正等能臣帮他治理州郡呢!可这牛唯一呢?身旁围绕的全都是趋炎附势,蝇营狗苟之辈!这些人欺上瞒下,吃死人不吐骨头,把个大好的巴郡搅的是乌烟瘴气,让巴郡的数十万百姓深处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呐!”
听到这里,刘悯算是松了口气。他那方才有些蹙起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敢情问题是出在了治理巴郡的人身上,这才让天府之国变成了红莲烈狱!
“照你这么说,这巴郡当地的百姓,想来应该对这太守牛唯一积怨已久了吧?”
“何止是积怨呐?简直是怨声载道啊!我们私底下都把牛唯一唤作“牛剃头”!去年的夏收农忙时节,因为牛唯一征粮饷征得太过苛刻,这巴郡还爆发过一次小规模的护粮起义呢!”
听到这里,刘悯的眼珠子快速转了转:“噢?还有这事?怎么发生的呢?”
“其实这民变也是必然的事!这些年来,以牛唯一为首的巴郡官员,日日纵情声色,夜夜歌舞升平。金银挥霍无度,致使府库亏空,年年入不敷出!因此,到了每年的征粮季、赋税季等等节点,益州上峰派专员来接收的时候,这巴郡总是捉襟见肘!到头来,只能层层摊派。随着一年一年的恶性循环,这征粮任务变得越来越重,赋税抽头也越来越高!唉,巴郡百姓苦啊!”
闻言,刘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看来这位“牛大唯一”已经搞得快天怒人怨了啊?对了,去年那次民变,最后闹得怎么样?”
“声势异常浩大!由于这巴郡的一万多将士,大都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氏,因此,除了极少部分人以外,大部分并未阻拦起义人群的步伐。就这样,数万人的起义民众包围了太守府,明着说要杀掉牛唯一等人,为民除害!”
“结果怎么样?”
“嗨!起义军都是些穷苦百姓,种个地还可以,若论玩心机,哪里斗的过奸诈狡猾的牛唯一?据说,牛唯一使了缓兵之计。他一方面将十来个为民请命的起义代表请进了府中,拼命拉拢利诱!另一方面,他偷偷的派人去益州求援,谎称刁民造反!就这样两手一起抓,等益州的援兵一到,这牛唯一让几个已经被他拉下水的起义代表,与益州援兵里应外合,很快就将数万人的起义民众给打散了。。”
“预料之中!”
说完,刘悯长出一口气后,转头对着老坎头说道:“好了,天也不早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那小人就先告退了。”
等老坎头走了以后,房间里的威云军核心层开始了新一轮的讨论。
“半仙啊,旁听了半天,说说你的看法。”
“遵命!这自古以来,那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按说咱刘皇叔是奉了天命来益州接手州牧大位的!不过嘛,这益州在刘季玉手里耕耘多年,想来凭那一张天子诏,并不能够让刘璋就犯!毕竟说到底,现如今这大汉朝廷摇摇欲坠,其对各地诸侯大员的掌控力已是小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因此,可以预见得到,咱们要想真正入主益州,难度不小!但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这老天爷给咱们送来了一份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