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武都城里那些个鼠辈,死到临头尚不自知!这箭雨对付攻城大军固然有效,可怎么敌得过咱们的楚囚呢?几千年前的逐鹿战场,魔君蚩尤就尝到过楚囚的威力了!呵呵,这武都太守钱凉,难道比蚩尤还厉害?”
赵燕德提到钱凉的时候,娉婷的小手明显用力抓了刘悯一把。
感觉到一丝异常的刘悯,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娉婷:“怎么了你是?”
“没事。”娉婷摇了摇头,没做过多解释。
娉婷生性冷淡,刘悯不以为意,他把目光再度转向了那五驾楚囚上面。
此时此刻,用原木打造,泛着灰青色的楚囚身上,密密麻麻的插满了箭矢!可以想象的到,这武都城内弓箭手的数量,何其多也!
刘悯看的一阵心惊:真没想到,这武都居然有如此规模的弓箭手数量配备!要是没有楚囚的话,光这些弓箭手就够威云黑甲军受的了!
同样觉察出异样的赵燕德,转头问道:“皇叔,看这箭雨无休无止,城内的弓箭手怕是得有一阵啊!”(阵是军队内部的计量单位,一阵等于一千名士兵)
“应该不止!看这箭雨的密度和覆盖范围,起码得两阵!而且,我估摸着,城楼上应该也有弓箭手严阵以待!哼哼,那群大傻子,估计等着咱们的人从楚囚里出来,他们好放箭射杀呢!”
“照皇叔您的推算,那这武都西城门起码得有三阵的将士!难道说,咱们南北两路的佯攻,失效了吗?”
闻言,刘悯细细的思考了一番后,摇了摇头:“应该不会!要知道,武都起码有八千兵马,这西城门有三千的话,还有五千人肯定分散到另外两个被佯攻的城门去了!”
“皇叔说的是!这钱凉在南、西、北三路分兵,看来,到底还是中了咱们的佯攻之计!”
“那是,钱凉不过是虎贲营的副统领出身,肚子里虽有点小聪明吧,但并无大才!说到底,和他们的头头儿何进一个样,都是徒有其表的蠢才罢了!”
闻言,赵燕德连连点头。
而娉婷在听到刘悯屡屡提及钱凉这两个字后,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隐隐显现出了怒意!而且,她的手无意中紧了松,松了紧,来来回回好几趟!
这一点,刘悯也注意到了!他没办法不注意,两人的手拉在一起呢嘛!
“你怎么了?我觉得你的情绪有些不对啊?”刘悯将目光投向了脸色明显不如以往自然的娉婷。
“你想多了。”娉婷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
就在刘悯还想继续发问之际,赵燕德突然拉了拉刘悯。
“皇叔,轰天大队的人马,已经把五个特大号的轰天,从楚囚中放下来了。”
“噢?是吗?”
说话间,刘悯赶紧把目光投向了远处的城门口。
这里距城门只有一里地,且因为是在大路中间的缘故,并无任何遮挡物,因此,视野出奇的好!
刘悯看的很清楚,楚囚里的轰天大队从底部开了个口,把类似巨型山石的轰天给推了出去。(原本的轰天是黑黢黢的,老刘怕引起对方注意,因此特命赵燕德对其进行了伪装,用山石粉涂在了外面,才有此颜色)
五个好比大块山岩一般的轰天,把横向足有七八丈的城门下缘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见状,城楼上的王统领忙出声问询着同样在观察着城楼下那五辆楚囚战车情况的太守钱凉:“钱大人,您看,古战车里推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啊?”
“应该是巨型山岩。”
钱凉的眉眼间皆是纳闷,他在想:把这玩意儿堆在那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