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德,注意。”
“嗯。”
说话间,赵燕德提着杀猪刀,站到了刘悯的斜对面,两人呈犄角之势,紧紧对住了地窖口。
随着一缕光亮透了进来,地窖的盖子被打开了。
“夜来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正梳妆。”
这是刘悯在粗汉出去前,特地给他的暗号。
“一切顺遂吗?”
“顺遂!我回去的时候,张鲁的大军已经离开了。现场除了少部分汉中兵勇还在打扫一地的狼藉外,剩下的就是恢复正常生产活动的贩夫走卒了。”
“行啊!没想到你看着粗豪,小词一句一句的啊?”
“您说笑了。对了,我趁人不备,把你们马车里的行李给挑过来了。”
“好,谢谢。既然安全了,我们是不是能上去?这下面实在憋闷的紧。”
“行!我拉你们上来。”
……
半个时辰过后,上好伤药换了身衣服的刘悯,拉着娉婷的小手,坐到了堂上的四方桌旁。
而赵燕德以及那个粗豪汉子,早就等在桌旁了。赵燕德身上的绑带包得很是粗糙,想来是让粗豪汉子帮着包的。。
“就咱们几个?”
落座以后,刘悯转头看了看四周,却没发现有其他人的存在。
“嗯,我家里就我一个人,加上您三位,这就算齐了。来,农家菜,农家菜,不要客气啊!”
看的出来,粗豪汉子非常好客。
“好,谢谢。”
话说刘悯等三人,早就饿了。虽然说是农家菜,但土鸡菌汤一样不少!
“今天多亏义士相救,要不然的话,我们三人,怕是要交待在城门口了!”刘悯一边喝着热鸡汤,一边向粗豪汉子道着谢。
话音未落,粗豪汉子当即摆了摆手:“没帮上什么忙,只不过引了个路而已。话说您二位的盖世武艺,着实让我大开眼界!关中尚武,我也算是自幼习武!但跟您二位一比,我这数十年的苦练,好似孩童玩耍一般。。”
“谦虚了谦虚了啊!对了,还未请教义士尊姓大名?”
“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姓广名虎,叫我广虎就好。”
“广虎兄,敢问这里是?”
“哦,这是我家的院子。”
“噢,那是你一个人居住?”
“正是。”
“妻儿老小呢?”
“没有。。”
说到这,广虎的脸上似乎有些尴尬。说来也是,这广虎看面相得三十了,比刘悯要大上好几岁,这个年纪,还没有成婚,确实是有些晚了。
“这。。算了,私事我也不多问了。我想问下,广虎兄是做什么行当的呢?为何今日咱们会在城门附近相遇?”
“说来惭愧,我是挑咳咳的。这不,每天往城外送咳咳嘛!”
这广虎口中的咳咳,刘悯听懂了。想来,广虎考虑到大家正在用膳,有些词语得避讳着说才行。
可一旁的赵燕德一脸懵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