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记下了!”说着,李儒不住的点头。
“禀常侍大人,董相他现在既不支持咱们,也不支持刘缺德。这样一来,汉中张鲁危矣!在末将看来,没有外力干预的话,张鲁败于刘缺德,那是早晚的事!如果那样的话,刘缺德的势力,可就越来越可怕了!依您之见,咱们该怎么办?”
李儒捻了捻颌下的胡须,沉声道:“董相只要不支持刘缺德,那就等于是支持咱们!”
“这话,末将有些听不懂?”
李傕确实是个棒槌!
人凡事讲七分,留三分,到了他这儿,非十分不能行。。
李儒无奈的看了大傕子一眼后,开口道:“这龙骧营在谁手里啊?”
闻言,李傕忙答道:“在末将手里。”
“那么,董相现在不出兵助那刘缺德,这龙骧营应该在哪里呢?”
这仿佛脑筋急转弯一般的弯弯绕,李傕居然懂了:“嗯,应该在营里,按兵不动。”
“咦”的一声过后,李儒对着李傕笑了笑:“可以啊!我刚那问题,就是刘缺德来了,都不一定能答对!”
“常侍大人说笑了。”
李傕有些奇怪,这李儒怎么还和他开起玩笑来了?其实他有所不知,李儒这是为了调剂一下气氛而已。
无奈,李傕这个棒槌体会不到李儒的良苦用心。
“李傕啊,既然你知道这龙骧营会在营里不动,那你说,要是它去支援汉中张鲁的话,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吗?”
“这。。恐怕有些难度。”李傕这个棒槌,一本正经的说到。
“噢?难度在哪里?”
“回常侍大人的话,虽然兵符剑印尽在我手,但龙骧营足有七万人,要调出洛阳城那绝非易事!因为这么大规模的人数调动的话,动静太大了,很多人都会察觉的!”
“这点你放心,只要董相他察觉不到,就够了!”
“这。。可能吗?”很明显,李傕觉得面前的李儒仿佛是在说天书。
“哈哈!这世上,一切皆有可能!”
说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之后,李儒做了个请的手势。
带着一脑门子问号的李傕,回到了自己马车上。他心道:这些个谋士,自以为高明,说话老是说一半,气死个人!哪天上了战场,这毛病要是不改的话,发出那种半截子军令,呵呵,那就有的苦了!
作茧自缚!!
李傕瞥了眼朝着反方向而去的李儒马车后,默默的念了这四个字!
冥冥之中,这四个字仿佛写尽了李儒的一生。。
李儒的马车在一处酒楼门前经停,但李儒并没有下车。他派了车夫去酒楼里取了一坛子美酒后,随即离开了。
只是,众所周知,李儒是滴酒不沾的!
而随着李儒马车的远去,方才他经停的酒楼中,一匹快马奔出,目的地是——司徒府!
小半个时辰后,司徒府,后堂。
如同病叟一般的王允,缩在了简朴后堂的角落里。
昏黄的灯烛,摇曳着微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