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围的叫骂声,左冷禅眼神阴沉,并未理睬他们,只是与杨过对视着。
“既然这样,你就快些动手吧。”
杨过澹澹开口道。
闻言,左冷禅微微一愣,旋即便见到杨过已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唔——”
只见杨过一招“推窗望月”,双掌左右其出,左冷禅顿感手腕疼痛,不得已松开手掌后退半步,旋即挺身丹田“寒冰真气”鼓动,携带满掌寒霜使着“大嵩阳掌法”拍出。
恶风袭面而来,冰掌接踵而至,杨过那头齐肩墨发飘扬,身体如挺立在寒风中般刺寒。
只见杨过手臂抬起,拂面而过,挡下这一招,正是“美女拳法”中的一招“曹令割鼻”。
左冷禅眼神阴寒,一招不成,再出一招,双掌变幻出数道掌影,便是想以快打慢。
然。
古墓派武功便是求快,入门的“天罗地网势”修习到最高境界,能以双掌困住九九八十一只麻雀,端为奇特。
在言。
杨过以这“天罗地网势”截选改良出“吸风掌”,如今在添加回“天罗地网势”里,更是如虎天翼。
左冷禅只感觉打着打着,自己双掌便会不由自主的被杨过掌势牵扰。
每出一掌,都需比平常多出数倍气力,如负重担。
这般情况下,不过五十余招。
左冷禅鬓角发丝便溢出汗水来,浑身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疲惫不已。
看着云澹风轻,好似在戏耍自己的杨过,左冷禅只感觉屈辱不已,再想到杨过年纪,心中更是不忿。
怀揣着对杨过愤怒与嫉妒,左冷禅出现倒是又快上几分。
昂——
只见杨过陡然变招,使着一招“潜龙勿用”,双掌阖十,夜色下,双掌真气隐隐形成一只头角峥嵘,眼眸低垂,神色懒散的虚幻龙首。
左冷禅反应慢了半拍,还要迎上,忽然差觉不对,不做犹豫展臂后退,抓过附近的嵩山派弟子挡在身前,十分谨慎的看着杨过。
见状。
杨过颇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散招追上,凡有拦路者,皆非杨过一合之敌。
方才一招,算是“降龙十八掌”里面极为隐蔽的杀招,若是那左冷禅若是不躲,必定重创,
不过。
杨过可能未得此招精髓的原因,叫那左冷禅提前瞧了出来。
眼角余光瞥见一旁压着嘴角,看起来担心万分,却迟迟不动手的岳不群,左冷禅脸色顿时难看至极,高声道:“岳师弟,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你为何只外一边旁观,若是传出去,你不怕落人口舌吗?”
岳不群表情微微变化,似在思考。
令狐冲正看的解气呢,突闻此言,连忙劝道,“师父,万万不可,方才那嵩山派以多欺少,污言秽语,所行所言,实非侠义之道。”
岳灵珊亦是出言道,“爹爹,这嵩山派方才还不可一世,见不敌杨少侠,就换了一副嘴脸,还挟持无辜之人,实在是我五岳剑派之耻,你可不能听他话。”
“行了,无需多言。”伸手虚按,示意安静,岳不群思绪闪烁,拱手正色道:
“左师兄,五岳剑派虽奉左师兄为盟主,不过此事乃是你与杨少侠的私人恩怨,并非五岳剑派之事,我华山派岂能参和进去。
况且,左师兄堂堂掌门之尊,又是江湖前辈,这般情况下,岳某人便是与左师兄有几分私交,也做不出围攻之事,还请左师兄海涵。”
话音落下。
岳不群眼眸中思绪涌动,瞥了眼无人可挡的网过后,招呼着众弟子离开,不愿与杨过扯上关系。
眼角余光看见快速离去的华山派众人,左冷禅咬牙切齿地怒吼道,“岳不群,你个伪君子!
左冷禅心下想要逃离,运起大股内力,一记如幕般的“寒冰真气”喷射出,在将杨过逼退后,运起轻功,奔向树林方向。
“如此轻功,不堪入眼。”
杨过长身鹤立,一步跃出,闲庭信步般追上左冷禅,旋即便是一记极为熟练的“摧心掌”使出。
飘飘荡荡,随风如云的“摧心掌”化为一缕清风拂过夜空。
“唔——”
鲜血止不住从嘴角溢出,左冷禅僵立在原地,眼睛血红一片,缓缓转过身子,死死盯着杨过,满是血液的嘴巴张开,“杨过,当真不能放左某一次?”
“你说呢?”
杨过掌心真气凝聚,衣袂猎猎作响,无形杀意充斥着夜空。
左冷禅眼眸闪烁,倏地大喊道,“快些救我!
!”
杨过表情微变,瞬间一掌落下,已无反抗之力的左冷禅倒飞十余丈远,撞断树棵青树,这才重重落下。
呼、呼、呼……
伴随着嵩山派弟子的哀嚎声,漫漫夜风拂过湖畔林间,湖水生波澜,树叶儿沙沙作响。
空气中除了有澹澹的血腥味外,并无异常。
嗡!
缠绕着白色布袋的“玄铁重剑”突然被杨过抽出。
森寒的无形剑气吞吐着,叫人心慌。
几个轻身来到陆无双身旁,杨过微阖凤眼,环视四周,心中估算这是不是蒙元的高手。
良久。
四周除了嵩山派弟子的哀嚎声外,寂静无声。
杨过摇摇头,剑眉微皱,“可惜我如今“元神之花”受创,感知减弱,动用不了精神之力,否则到时可瞧瞧到底是谁了。”
“杨过,方才那左冷禅说不定就是吓唬你的,你不必那么紧张。”
杨过抿抿唇,看着陆无双身旁的伤口,问道,“你伤如何了?”
“还行,些许外伤罢了,再说,行走江湖哪有不受伤的。”
杨过微微颔首,倒是没反驳,从怀里取过“玉蜂浆”,递了过去,“我姑姑,以前给你过,你应该知道怎么用吧?”
陆无双眼睛一亮,毫不犹豫的接过,“谢谢杨大哥。”
“玉蜂浆”对内外伤皆有一定疗效,涂抹在伤口处,更是可以祛除疤痕。
陆无双也是女子,那个女子愿意自己落下一身难看的疤痕,心中自然高兴,高兴的连“杨大哥”都喊出来了。
杨过摇摇头,又给林平之把脉,渡了些内力过去。
“你没什么事,估摸着明天早上就好了。”
林平之面颊微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时,杨过忽然想起什么,朝着那边的低头念经的仪琳喊道:
“那个小尼姑,我记得你们恒山派有两门疗伤良药,你用不用?”
仪琳走了过来,仍旧低着头,“啊……我没受伤,不需要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