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丁春秋喘着粗气,抱着被“玄铁重剑”扫折的左臂,看着逐步逼近的杨过,脸色难看至极。
丁春秋这般贪生之人,并非不是没想过逃走,可他的轻功本事,被杨过完全碾压,每每快要遁走之际,便被杨过拦住,甚至还要挨上一记重剑,叫他苦不可言。
而他那帮之前还摇旗呐喊助威的弟子,早就作鸟兽散,不知跑到何处去了。
被李莫愁挟持的阿紫看着这一幕,震惊异常,心头更是生出一股颓然之感。
李莫愁扫了她一眼,红唇勾起嘲讽的冷笑,“阿紫,看来你这师父,是救不了你了。”
阿紫娇躯微颤,心思流转间,露出讨好笑容,“仙姑我早就不是那星宿老怪的徒弟,再说跟着仙姑身旁,阿紫也学到不少东西,就是仙姑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
李莫愁伸出纤手,一把捏住了阿紫的那肉都都的下巴,冷声道,“小贱人,我李莫愁行走江湖十余载,你那点把戏,真当我看不出来?”
阿紫眼眶噙满泪水,看起来分外无辜,惹人怜爱,“仙……仙姑,你说什么呢,阿紫怎么一句也没听懂啊,仙姑不要误会阿紫……”
“哼!”
李莫愁冷哼一声,一把将阿紫摔在了地上,美眸中满是冰寒,“前些天想挑拨贫道那便宜师侄对贫道动手,真当贫道耳聋目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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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姑……阿紫……阿紫真的不知道……”
瘫软在地上的阿紫心尖微颤,脸上却依旧是做出一副无辜模样,黑漆漆的大眼睛里满是雾气,惹的在场不少人想要来上一手“英雄救美”,可见到对手是“赤练仙子”李莫愁之后,又将心头那份冲动压制下去。
李莫愁不屑的扫了那些人一眼,澹澹道,“阿紫,你若是再不将那“冰蚕神功”的化毒之法交出来,也莫要怪贫道狠毒,将你之前带着的毒药,尽数施展在你身上。”
阿紫眼眸微颤,低下头将对李莫愁的恨意深深藏入眼底之后,抬起头,咬着娇唇,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仙姑,阿紫已经将会的东西都交了出来,那杨过实在污蔑我,你要相信我啊……”
李莫愁眉角青筋暴起,美眸含煞,忍着想一掌拍死她的念头,拎起了她的衣襟,正要扇上一巴掌时,便听到一声“住手”。
李莫愁动作停下,侧目看向来人,眸间生出惊讶神色,“原来是大理的段公子,贫道这厢有礼了。”
段誉方才一声高喝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见着他这文质彬彬的读书人模样,不少人摇头叹息,觉得此人是在自寻死路。
那正在与“聋哑老人”苏星河对弈的“恶贯满盈”段延庆更是心头冷笑,感觉刚好省的自己出手,倒是“凶神恶煞”岳老三眼眸里流露几分担忧,但是碍于自己家老大在,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暗自留神。
“段公子你不会武功,打不过她的,莫要折了性命。”
轻轻柔柔声音传来,段誉面颊生出几分喜色,只觉得王姑娘还是担心自己的,正色道,“王姑娘放心,小生最近已学会了武功,刚好找个机会施展一番。”
王语嫣檀口张阖,正欲再度劝慰之际,便被慕容复拉住了肩膀。
“表妹,既然断公子有意施展大理绝技,那我们也不妨给他个机会如何?”
慕容复笑眼弯弯,含着春风,叫王语嫣心头小鹿乱撞,面颊生出些许红晕,已然忘记开口。
段誉见了,脸上的失落神采任谁也能看的出来。
“段公子看来你这心上人,并不钟情于你啊。”
李莫愁更是表情古怪,捂嘴娇笑,笑的春风荡漾,魅力四射,惹得不少钟意于李莫愁的邪派人士心头痒痒的。
另一处。
扫了那边的李莫愁等人一眼,杨过拎着被打的半死的丁春秋来到苏星河面前。
此刻他与段延庆的棋还未下完,而那段延庆满头细汗,脸色苍白,显然是要落败。
杨过观摩了棋局一阵,澹澹道,“苏先生,答应薛神医的事,杨某已经做到,我还有事找无崖子前辈,过会便出来。”
话音落下。
在苏星河一脸懵的表情里,杨过眸生异光,寻至阵法的的阵门,几步踏出,掌心真气连拍数下,刹那间消失在原地,引的众人一阵惊愕。
苏星河直接站了起来,不复下棋时的澹然自若,震惊道,“他……他破了我的阵法?”
突然听见苏星河说话,已经投子认负的段延庆亦是吃惊,“你会说话?”
薛慕华快步走上前来,取出银针正想给那丁春秋穴道封住,却察觉杨过已经用一股极度阴寒的真气提前封住了丁春秋周身三十六处致命死穴、七十二处致命残穴道。
叫这丁春秋无法动弹不说,还让其目不能视、耳不能闻、鼻不能嗅……可谓五感尽封,吓人的紧。
“这……这杨少侠倒是想的周到。”薛慕华拂着胡须,感叹道,“如此,任这丁老怪如何了得,也决计是逃脱不了。”
苏星河久久未从杨过破解自己阵法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直到薛慕华呼唤数声才定下心神。
“师父,这丁老怪如何处置。”
苏星河摆了摆手,朝着看过来的众人弯腰,行上了一礼,“老朽之前受这丁春秋掣肘,不得已装聋作哑,还请各位见谅。”
“恒山派”早年间与苏星河有几分交情,不然也不会派人千里迢迢的前来,此刻便听得那丁逸师太开口道,“阿弥陀佛,聪辩先生哪里的话,这丁老怪连同他的“星宿派”具是臭名昭着,您之前受他胁迫,我等也会理解。”
“少林派”罗汉院首座,人称“八臂罗汉”的——玄痛大师,亦是开口言道,“定逸师太说的分毫不差,况且今日这丁春秋伏法,对武林来说,亦是一见好事。”
……
一时间众说纷纭,而杨过则已经进入被阵法掩盖的石洞。
这石洞并不狭小,不过也宽敞不到哪去,洞顶虽留着稀碎的小洞,可仍旧昏暗的紧。
洞壁一阴暗潮湿的角落里伸着不少苔藓,看起来厚厚的一层,有些年头了。
而最中间的石床蒲团上,落座着一名老道,正是“逍遥派”第二任掌门——无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