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上去劝慰，但是万泉已经铁了心，无论说什么，都是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儿子的尸骨。

林牧有心给他重新塑造一番，或许能够让他重新复活。

他正想着时，脑海中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劲了，因为这根本没用。”

那是轩辕琳的声音。

林牧疑惑着询问道：“我之前尝试过，可以做到，为什么现在不行了？”

“那是因为以前的时候，你小子有着那个圣者的帮助，现在祂已经身死道消，你从哪里借助来这份力量？”

毁灭暴君地声音悠扬响起。

林牧摸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和伤怀中，不过眼下不能沉浸太久。

他站起身，看着不远处的一群人，还有那正坐在一张破木板床上的万泉。

叹了口气后，说道：“你要是不愿意离开这里，你晚上怎么办呐？我听说，这一段时间，晚上已经是有了怪物了。”

“怪物……”

一众人脸上变得有些恐慌。

“不必担心，在这一带，目前还没有发现那一些怪物的存在。”

万泉脸上带着一个无所谓的笑容，道：“这孩子命苦，从小就没了妈妈，现在自己也是丢掉了性命，我却是没有办法救他，眼睁睁看着他死的……”

他抽了抽鼻子，看向林牧时，眼睛像是在目视着时空深处的记忆。

“你们离开吧，我在这里陪着他。”

他笃定地说。

林牧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转过身看着身后的那一群人。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于生命的渴望，他们想要离开这里，想要迎接新的生活，至少是一个能够有饭吃，有水喝，不需要担心死亡的地方，用来作为自己的避难所。

“我们离开吧。”林牧的声音是颤抖的，他往前走了两三步，又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万泉。

“你真不跟我走？”他已经抬起了手来，那是准备打响指的动作。

“不，我只想待在这里，陪我的儿子。”万泉看向了周围的一众人，他们全都是对他的目光避之不及，仿佛他们觉得，是自己害了万泉。

“你们不必对我觉得歉疚，是我自己的选择害了我自己，也就是说，我决定了我自己的命运，我是自由的，在这个时代，难能可贵的莫过于自由。”他看了看林牧身后的一个男人。

“吴老二。”

“啊？”吴老二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收回了脑袋，缩了缩脖子，低着头，沉默不语。

“我还记得你喜欢张家的姑娘，她是我的小侄女，你们也是十分尊敬我，我很感激你们，直到最后也没有抛弃我和我儿子，虽然他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骨。”

万泉坐在那里，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目光和善地看向了另外一个人，说道：“张二花。”

被叫到名字的人浑身哆嗦了一下，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正在接受校领导的批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