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壮汉如此说着，哈哈大笑。

站立在高楼顶端的男子，脸上的表情有着淡淡的哀伤，但并不是特别明显。

一张黑眼圈浓重的双眼里，闪烁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林牧与他对上了一眼，却没有读出他现在的思想是什么。

一旁，艾琳紧咬着嘴唇，淡蓝色的鲜血顺着她的嘴角一点一点的流下，滴落在了地上，然后一点一点变成了一朵冰花。

冰爽的能力，能够带来的好处显而易见。轻而易举的击杀敌人，将敌人冻结成寒霜。可紧随而来的副作用，却也让人触目惊心。

手指处，三分葱白淡雅，现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点晶莹剔透的冰块。

林牧瞧在眼中，一言不发。身旁，涌动的暗影之中，野猫成群。他们一个个手中的弓弩拿起，却又是放下。

在那里走来走去，像是在等候着命令下达，好完成这一次的捕猎行为。

此时此刻，他们是猎人。正如每一只猫咪都会捕食小鸟一样，他们在静静地等待着时机，好冲上来将二人给捕杀、吞噬。

“他是你们的人？”

林牧总算是忍不住，如此询问了一旁的艾琳。

她只是摇了摇头，“以前是。”

“那他的能力是什么？”

两军交战，唯有知晓对面的具体数值，才能够打得有来有往。情报，永远是战场上的第一位。

“金盾，他是一名很优秀的战士。”

艾琳想起了曾经共同战斗的岁月。

那时的年少无知，懵懂的少女，第一次明白人应当为了自己的权益去奋战的时候，金盾就已经如此进行多年了。

金盾，是她曾经的挚友，与她共度过无数难关。在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

天色很暗，路边的篝火在噼啪作响，一群人蜷缩在街边的巷子口处。

那是立冬的头一天，好在地下城镇之中没有半点风雪，不过却也有一阵又一阵叫人难以忍受的冰寒凉意。

金盾就是在这时，第一次向她献上了第一朵玫瑰花。

回忆之后，叹息一声。艾琳只是说道：“他修炼的仙术十分的奇特。不像是一般的法修、武修，他是因果律的神迹。”

“强悍的神迹！”

林牧十分惊愕。

因果律的神迹，这在于神迹之中十分的少见。但是在西方，无数自称为魔法师的法修们，却是能够做到。

只不过，他们所能做到的极其有限。像是给自己设定下了明天早上八点起床，然后无论今天几天去睡，到了八点自然而然会醒过来。

所谓因果，是因为什么，所以结果是什么。

而因果律却是直接操控了接过。这让最终的结果是死，所以过程无论是什么都一样。

林牧略略感到有一些棘手，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敌人。况且，自己现在虽然一顿饭的功夫，灵力恢复了一些，却也无法显示白日那般疯狂改变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