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碧林看着小小的孩子不知应对，又有些后悔把事情告诉师父知道了，早知道就多等两天，等大师姐回来了。

灭绝一眼扫过去，就看透了两个徒弟的心思，缓声问道，“我只是想要知道，你为什么会想要学这一门功夫？难道，你是觉得峨眉的武功，你看不上？”

这话说得就有些严重了，阿离急忙说道，“师父，徒儿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只是……”只是真相，她又不知道要如何说才好。

灭绝也不逼迫她，继续问道，“我既然是你的师父，那么就会为你做主，你既然遇到了事情，直接与我说又如何？”

阿离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吐露实情，即使，这话说出来有些丢脸，“这是我娘亲的武功，我娘当初为了我爹……”当她把故事给讲完之后，灭绝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方碧林却心疼的不行，不过心中也更确定了，绝对不能随便因为一个男人付出那么多，“我想要练好我娘的武功，日后，就可以用这个武功去报仇了。”

“你想要对你爹报仇吗？”灭绝开口问道。

阿离是这样的意思，可是，她却说不出口，只能沉默，灭绝却又说道，“你觉得，你娘真的希望你练千蛛万毒手吗？”毁容的武功，自己练练也就罢了，自己闺女也要练，谁又能愿意呢？

阿离小时候，也多次听自己的娘亲说起过千蛛万毒手的不好，这一下子听到灭绝这么问，她只能沉默了。

这样的事情，总归是要孩子自己想清楚才行，灭绝也不多问，“我虽然没当过母亲，但是也能猜得出一点儿母亲的心思，没有哪个母亲会希望自己的孩子一辈子背负仇恨的，你如果觉得之前的日子过的不开心，那么你可以忘了它，在这里，只要你守峨眉的规矩，那么就没人能对你做什么。”

或许是小时候过得生活太惨了，现在听到灭绝这样说，她竟然忍不住相信，反正，已经不可能更坏了，不是吗？

“好孩子，我不是说你娘是坏人，可是千蛛万毒手这样的功夫，还是不练的好，你生的这么漂亮，定然是像你娘的，你如何舍得毁了这张脸呢？”

虽然心思多，但是总归还是个小孩子，听了灭绝的这一番话，她倒是也乖乖答应了不会再练什么千蛛万毒手了，“师父，我会听话的，您别生气。”

方碧林也帮忙说情，“师父，阿离知道错了，您这一次就先饶过她吧。”

灭绝略微挑眉，“做错了事情，难道不应该惩罚，阿离去抄书十遍，我三日之后检查。”

对于殷离来说，只要不是把她逐出师门，都算不上是什么大的惩罚，立刻笑道，“师父，我知道了，我定然会好好抄书的。”

教导好一个徒弟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可是如果能够教好了，其中的成就感也是一般的事情所比不上的，灭绝看着殷离越来越好，深感欣慰。

“阿离，你的天分真是不错，才到峨眉不过一年多，这剑法就这么好了，真厉害！”方碧林是真心夸赞的，她自个儿的天分上有限，能有现在的成就，都是因为她刻苦努力，现在看到一个天分好的小师妹，是真的羡慕之中又有几分自得的。

殷离也跟着笑道，“都是师姐您教得好呢！”

方碧林又说道，“也不知道张真人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殷离有点儿想法，但是不愿意多说，“可能是给咱们一个小师妹呢，我看到张真人带了一个小女孩儿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