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提比斯盯上贝恩家的领地之后,罗雷爵士是表现最积极的一个,因为他的领地是最靠近贝恩堡的,如果贝恩家被消灭了,他也是最有可能成为贝恩堡的新主人的,所以去年的时候特意把自己的住所从原来的地方搬到更靠近贝恩堡的塞夫勒堡,所以两家的距离非常的接近。
相比贝恩堡地处交通要道周围有便于往来商人们聚集和货物转运的市集和河运码头,人烟稠密贸易繁盛不同,塞夫勒堡规模很小,而且基本就是个兵营,周围并没有什么像样的城镇,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城堡里的守军还有罗雷爵士的扈从们休息的时候才会经常性跑到贝恩领地上去,罗雷爵士也从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举着贝恩家蓝白两色旗帜的车队赶到塞夫勒堡城下的时候,城楼上不明所以的守军一片慌乱,赶紧加强戒备并且派人出去查问。
运送伤者的车队是弗林安排的扈从带队,为了防止发生冲突,早早就在城里的守军冲出来之前,就停在城门外保持一段距离。
等到慌里慌张跑出来的卫兵们赶过来质问他们的身份来意的时候,领头的扈从说道:“我们是贝恩子爵的扈从,抓到了一伙胆大包天自称是你们罗雷爵士扈从的诈骗犯,特意带过来交给你们。”
“是我,是我,我是古莱姆啊”车上的一个伤员对守军大呼小叫起来,“你们是瞎了眼吗,连我都认不出来,赶紧放我们进去,我要见罗雷爵士。”
这个古莱姆实际上是罗雷爵士扈从里的小头目,也是被弗林一帮人教训的家伙里身份最高的一个,守军们当然不会不认识他。虽然这个家伙目前被包扎的像个木乃伊似的,脸上也是鼻青脸肿,跟平时的样貌差别很大,但是认真瞅瞅,还是能看出这个家伙的身份。
看到这个家伙的惨状,卫兵队长霎时倒吸一口冷气,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干了什么被人打成这样,再瞅瞅车子上的其他家伙,也都是平日里的熟面孔,只是个个带伤,看起来也不比古莱姆好到哪去。
虽然不清楚为啥贝恩家的人一口一个诈骗犯,但是卫兵队长确定对方确实只是来送人的没有其他恶意之后,就安排手下们把车上的家伙接过来。贝恩家的扈从也随即赶紧离开,毕竟双方关系实在不怎么样,何况他们也参与了对这些家伙的斗殴,生怕被这些家伙向守军说明了真实情况之后被揪出来直接扣下挨个报复,自然是越早远离这片险境越安全。
等贝恩家的人离开之后,守军头目才有时间去询问古莱姆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你们不是去贝恩堡那边喝酒去了吗,怎么弄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回来了?”
古莱姆一路上都在挂念着贝恩家的那个继承人逼着他们做的事情,现在又被人提起身上的伤势,当然也没法说是打架打输了被人揍成这副德行,只能恼羞成怒的说道:“这关你什么事,快给我闪开一边去,赶紧找人带我去见爵士大人,我要找爵士大人报告要紧的事情。”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守军头目真想动手教训古莱姆一顿,不过这些爵士身边的扈从不是他们这些大头兵惹得起的,咬咬牙咽下这口气,还是安排手下带他们去见罗雷爵士。
一顿饭的功夫,正趁着夫人不在抓着某个女仆进行日常局部健身运动的罗雷爵士就听说了扈从们的遭遇,骂骂咧咧的提着裤子回去听取扈从们汇报到底出什么事情。
看到一个个浑身是伤还有几个缺胳膊断腿的扈从们的惨象,罗雷爵士先是震怒,然后又听说是被贝恩家的毛孩子带着扈从们偷袭造成的之后,又忍不住有些惊喜。
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过来,贝恩家这是自寻死路啊,公爵大人肯定愿意派兵过来协助自己直接过去灭了贝恩家,自己也不用继续窝在这穷乡僻壤了。
“大人,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古莱姆说起自己的遭遇,委屈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贝恩家的人太卑鄙无耻了,趁我们喝醉了偷袭我们,要不是这样我们也不会被打成这个样子,他们哪是在打我们啊,简直就是在打大人您的脸面啊。”
“然后呢?他们就这么派人把你们送回来了?”罗雷爵士不在乎是不是被打脸了,先要看看对方到底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直接这么主动找碴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