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您现在是病人,病的很严重,有什么话我会替您向侯爵阁下传达,不用您亲自开口。”
昂贝尔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我就继续扮演病人好了。”紧接着他又忍不住担心起来。“如果他看出什么破绽,我是说如果,那该怎么办?”
弗林耐心的向他解释:“只要公爵继续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他总不能亲自检查您身上的伤口。至于其他人,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已经被控制起来,暂时以嫌疑犯的身份被关了起来,谁也接触不到,所以您不用担心真相会泄露出去。”
昂贝尔皱起了眉头,嘟囔道:“嫌疑犯?可他们都是我最可靠的手下。”
弗林示意昂贝尔大可放宽心,他还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
“只是暂时的,等到结束这一切,公爵可以再慢慢补偿他们,相信他们也会愿意为公国的利益暂时牺牲一下。”
昂贝尔嘿嘿一笑道:“你做事总是那么周全。”
弗林很不开心,如果你这个公爵稍微机灵点,还用我整天操心怎么帮你出谋划策,还让老提比斯恨得牙根痒痒吗。
反正自己已经被老提比斯记挂上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弗林继续跟昂贝尔讨论起了该怎么应对莫洛,他才是最主要的目标。只要让莫洛相信老提比斯就是谋害维尔纳公爵的嫌疑人,那么接下来争取他做出有利于维尔纳公爵的仲裁,就会轻松的多。
屋外的扈从打断了两人的讨论,通报莫洛来探视维尔纳公爵。
这是意料当中的事情,昂贝尔有些紧张,显然对自己的演技还不起很放心。
弗林再次提醒他该怎么扮演重伤员的角色:“反正见到莫洛,您就一直躺着不说话,时不时哼哼两声装作很痛的样子就可以了。”
昂贝尔两手一摊:“那该怎么演?我还是担心演的不太像。”
弗林拔出了一把匕首递了过去,昂贝尔一头雾水。
“如果您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叫痛的话,就在自己身上再割一道伤口,这样保证您的演技绝对逼真。”
昂贝尔赶紧把匕首还给了弗林,连连摆手:“这就不用了,不就是哼哼两声吗,我已经知道该怎么演了。”
弗林收回匕首,准备出去迎接莫洛,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折了回来,忍无可忍的冲着昂贝尔发起了脾气。
“请您记住,您现在是重伤的人,应该继续躺在床上起不来,而不是活蹦乱跳的站在地上等着迎接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