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你张开眼睛看清楚!谁在奄奄一息的在那边喘气!”鹫飞扬不屑地望向那个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的达斯。
“那你也应该张开眼睛看清楚,他后面的情况啊。”青袍老者指着达斯身后躺在床上的盛无仇道。
只见盛无仇经历过达斯和鹫飞扬惊天动地的一大场打斗,却还是丝毫无损的躺在床上。
扁鹊宫前面的一片场地,早已被直穗蜻蛉和冰峰划满了一道道惊心动魄的枪痕、满目疮痍,然而,在盛无仇病床旁的方圆几米,却依然是完好无缺,像是他们刻意避开那个地带似的!
达斯一直在对战之间,暗中保护着床上的盛无仇!
这是要有多难啊!
那代表所有向着盛无仇那个方向击出的攻击,达斯都只能硬接,不能闪躲!甚至连他自己的攻击,也要避过盛无仇的方向才能施展!
面对着普通的敌人,要做到这样已是极其困难!他面对的可是在南部不曾一败的鹫飞扬,其困难程度简直是匪夷所思!
虽然达斯现在满身伤痕、奄奄一息,但是望着地上那个丝毫无损的圆周,鹫飞扬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败了!
不败的南鹫败了!
鹫飞扬败了!
此时,格瓦拉亦由小六和七重阳的搀扶之下,缓缓地走出扁鹊宫。
“你们进去将南局的人都带出来吧。”
格瓦拉的腰看来已没有什么大碍,撑着扁鹊银针,走到那一脸不服气的鹫飞扬面前。
当然,就算有小六和七重阳带着,他说话的方向还是有点偏差。
“鹫飞扬,今天南局和扁鹊宫的冲突就到此为止吧,你的部下老夫交还给你,你也别再在这里纠缠下去了。”
此话一出,众人立时抱怨:“师父,他们闯岛伤人,我们就这样放他回去?!他们回去重整旗鼓便又再来了,绝对不能放虎归山啊!”
“行···那你们说,那一百几十人你养不养?”格瓦拉没好气地道。
“当然不养!”
“既然你们不养,那都杀了吧?”
鹫飞扬听见格瓦拉要杀了他的一众部下,手中冰峰再次扬起,只要听见学生们说出一个‘杀’字,他定必暴走!
“也不能杀,我们可是医生啊。”
托托士第一个抢着回答,对他来说,敌人的性命也是性命,绝无敌我之分。
托托士开口之后,大家都沉默地点点头,的确也不能杀。
“那你们养又不养、杀又不杀,不放了他们还有什么办法呢?”
一时间没有人能想得出更好的办法,大家只有默认听从他们师父的建议,只是都有点儿心有不甘,难得将入侵者全都逮住了,却又要白白放走他们,不禁暗暗叹气。
格瓦拉举起手中扁鹊银针,指向空中道:“鹫飞扬,今天看在老夫份上,这场仗就别打了吧。”
鹫飞扬绝非一介莽夫,他知道气势已经不在自己的一边,就算强行再斗下去,未必敌得过他们一帮人等。
更何况格瓦拉的腰看来已无大碍,虽然他已经是近乎看不见,但刚才一出手便能制住雪犬,功力实在是深不可测,要战胜这个传说中的传说,鹫飞扬着实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