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逊赶紧冲到房间,感受了一下母亲的气息,确实没有了。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打电话给医院吧。”凌舒瑶虽然也被吓到了,但是她必须坚强些。这个时候,黄逊绝对比自己更难过。
“好的。”看护立刻去打了电话。
一直等到医生过来,带走自己的母亲,黄逊还是身体没了任何力气。
“家属呢?”医生问,“有的话,就一起去。”
黄逊擦了擦眼泪,上了救护车。
“能帮我看一下孩子吗?”凌舒瑶问看护,“我等会儿打电话给我表哥表嫂,然后你就可以休息去了。”
“好的。”看护说。
黄逊看着救护车里躺着的母亲,难受得不行,眼泪一直往下流。凌舒瑶抓紧了他的手,本来黄逊一直很温暖的手,此刻变得很冰凉。
到了医院,医生也在极力抢救着。
凌舒瑶接到安可的电话,说是孩子他们已经在照看了。凌舒瑶放下了心,然后挂了电话,安静的坐在黄逊旁边。
两个小时以后,医生出来了,同时也伴随着黄逊母亲冰冷的身体。
黄逊不禁哭出了声。
“肾衰竭了,实在是救不回来了。”医生说。
“辛苦医生了。”凌舒瑶说。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等到这个时候才尽孝?”黄逊很是自责。
“你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至少你没有让她一个人孤独地离开,不是吗?今天你陪她出去玩的时候,她不是很开心吗?”凌舒瑶强忍住悲伤,安慰着黄逊。
丧礼举办的简单而又隆重,黄逊尽可能的把它办到最完美。
母亲原来就有心愿把身体健康的部分留给有需要的人,但是这几年身体很糟糕,除了眼角膜,什么都没能用上。但是这已经帮助了两个有需要的人了,黄逊听到病人的感谢的时候还是很高兴。
随着时间过去,凌舒瑶以为黄逊的伤痛能得到缓解,然而事实上并没有。曾经说要一起去中国定居的计划,也一拖再拖。
顾熙城常常问他们什么时候过来,凌舒瑶每次都只能说黄逊状态不好,过阵子再说。
其实凌舒瑶都觉得应该离开这里,省得黄逊睹物思人。
他常常一个人躲在儿子的房间里,看着母亲留下的遗物,一个人在那里痛哭,这个时候凌舒瑶只能抱着他,给他一点安慰。
慢慢地,黄逊就开始不怎么哭了,但是人却也常常不见了。
“你又去哪了?”凌舒瑶问。
黄逊报了个地址。
“那不是袁阿姨的老家吗?你们说的,特别偏僻的地方。”凌舒瑶说。
“是啊。”
“去那干嘛?”
“我没法给我妈再做其他的事了,但是害她的人一定要受到惩罚,所以我去找人了。”
“这是警察该做的事,你能不能管管家里啊?”凌舒瑶生气了。说好的父亲的责任呢?
“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吗?”黄逊有些愤怒,凌舒瑶不理解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