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只听一阵噼里啪啦，一道雷光在他的眼前炸开，冲击电弧击散了一大片的黑烟，连同他的本体也被打飞到地面上连滚几圈。

不等他站起来，越齐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

“如果你是人，我多少会给你个解释的机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惜你不是。”

长矛飞回越齐手中，矛尖顶在了烟硝的脑壳上。

“等等！”

感受到头顶上的雷霆之威，烟硝开始了讲道理：

“城市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继续给那些人卖命有什么好处？”

“以你的实力，升格之后，一定能得到无与伦比的力量。”

“到时候，时间、空间，连生死的界限都能够跨越，得到彻底的自由。”

听到这话，越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困惑的问道：

“你以前是人？”

听到越齐起了兴趣，烟硝连忙全盘托出：

“对对对，我以前可废物了，什么都不做成，而且也不是觉醒者。”

“后来有天我做了个梦，一个睿智而古老的声音自称远古的神明，他给我法力，让我为他做事，我才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那时候我连觉醒者都不是，升格后还是得到了这么强……比一般觉醒者都强的力量，大哥你如果选择升格，一定能得到真正的自由，到时候，道德、法律都束缚不——”

不等烟硝把话说完，听腻了的越齐推动矛头，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人类里面出了叛徒啊。”

越齐叹息一声，解除坚果战甲，手中的长矛也收回了植物图鉴的空间内。

几分钟后，越齐将箱子全部搬上移动平台，和红月走上回去的路。

“最后的时候，你们聊了什么？”

红月问。

“他说服我加入他们那边，他原来只是个普通人类，被某个自称远古巨神的东西变成了诡异。”

越齐回答道。

“人原来可以变成诡异？这可不得了！”

听到这个消息，红月相当惊讶：“那岂不是说，我们的战友，随时都可能为了追求力量之类的理由，投身诡异阵营？一想到昨天还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今天就要和变成诡异的他兵戎相见，太可怕了。”

“这件事，担心太多也没用，没有灵力的时代，也出现过很多背叛自己族群的叛徒。”

越齐讲了讲自己的看法：

“况且，我们使用的灵力，就是诡异力量的变种，甚至能直接使用诡异力量的职业也是存在的。”

“动物获得了诡异天灾的力量变成了诡异凶兽，我们获得了试炼空间的力量成为了职业者，我们使用的力量和获得力量的过程，在本质上没有多大差别。”

“说到底还是要竖立自信心，让人们相信，继续当个人，能过上好日子，那自然就不会有想不开的人去当诡异了。”

听到这话，红月颇有顿悟：

“这么说来，我们能觉得这个是秘密，就说明变成诡异的叛徒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

越齐点了点头，两人的默契的对烟硝所提的背叛绝口不谈，红月不知道越齐心中是怎么想的，一路上她都有些后悔，如果当时不惊讶于越齐的战甲，直接一枪秒了烟硝，此时两人之间这似有似无的隔阂，就不会出现了。

或许谈一谈能解决，但越齐不开口，红月觉得自己也没法主动提这事。

带着一路的纠结，红月回到了暮光之剑的屏障外，她的纠结也在这时候消失了。

“这里发生什么了？”

越齐看着眼前满地的凶兽尸体，停住了脚步。

在他的前方，屏障开了一道缺口，屏障内部一群人正在和凶兽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