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睿眼眶酸涩，他内心的疼痛不比眼前，这个流着泪的柳馨月少，她的命要挟着他，让他做着伤害她心的事情，而她的话语又转过来的伤害他的心……

就像是水循环一般。

每一处都染上了浓浓苦涩意味。

果果一直在旁边安静的听着，直到看到柳馨月又一次流下的眼泪，这才红肿的眼眶凑到妈咪旁边，举着小手给柳馨月擦着那，不断往下流着眼泪。

直擦到手上湿漉漉满是眼泪。

顾睿实在是忍不住了，站直身子，拿着他的大手，抚上她的眼角，帮她拭去泪水。

柳馨月甩开了顾睿的手，顾睿又一次伸过去，强硬的帮她擦去泪水，但是手上的动作又格的温柔。

这个温柔，这个气息，这个温度，这个男人都是柳馨月最为熟悉的，但是为何偏偏又一次给予了她这么大的打击……

都是你。

爱我的人是你，给了我家的人是你，但是给我最重伤害的人是你，毁了这个家的人还是你究竟该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顾睿整颗心都快被柳馨月的眼泪沾湿了那原本就已经千疮百孔的内心，被那含有满满盐分的泪水沾染，更是疼的厉害……

馨月，我多想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但是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为了救你，我要坚持……

心中带着这样的想法，顾睿咬紧牙关，即使内心再怎么痛苦，剑眉紧紧蹙在一起，他也拼命的忍住了自己，让自己将那已经梗在喉中的话语，又一次的咽了肚去……

柳馨月这段时间的委屈还有悲痛在刚刚已经爆发过了，所以这会很快的就已经缓解了过来，感受着旁边这人熟悉的一切，心中那股子委屈变成了难言之痛，她慢慢停止下来哭泣，把脸抬了过来，侧过头来，以全身的气息在抗拒着顾睿的接触。

顾睿感觉到手上的温润消失，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她这完全抗拒的动作拒绝的心疼……

但是他又毫无办法，甚至没有办法为自己开口辩解任何一句话，一句都不可以……

柳馨月侧过头来，给自己擦去了泪痕，沙哑着嗓音，就这样转过头来，不看着他，不给他任何一点事情，就像这件事儿已经没有任何余地了一样，“我们离婚吧……”

顾睿身体就像一尊石像一般，僵硬无比，但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努力让自己的手伸过去，揽住柳馨月，“不，不管你说多少遍，我都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