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勉点了点头,看了看天色,轻声说道:“眼下时间还早,齐都尉不妨回去试试。若是真如老宋所言,齐都尉再过来就是了。”
齐抗是个干脆的人,既然宋勉让回他回去试试,他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当即便点了点头,留下一句“一个时辰之后见”,便带着许宝告辞离开。
“还有你老人家不能说服别人的时候?”齐抗和许宝走后,酒馆的伙计便走了进来,看着宋勉笑眯眯的调侃了一句。
宋勉并没有和伙计斗嘴的兴致,抿了一口茶水,眯着眼睛轻声说道:“城外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吗?”
“我办事,你放心,保管一点问题没有,一个都跑不了。”
宋勉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伙计看着宋勉,欲言又止。不过他刚刚鼓足了勇气想要开口的时候,前堂便有客人嚷嚷着找他这个伙计。
无奈的叹了口气,伙计只好把自己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一边喊着“来了,来了”,一边回到了前堂,招呼客人。
等他走到了前堂这才发现,哪里是什么客人,就是晖月过来了。
在衙门忙活了一圈的晖月一回到酒馆就大咧咧的让伙计给他拿酒解渴。
伙计也好说话,当即端了一碗酒过来。不过当晖月端起大碗放到了嘴边,伙计便轻声说道:“老宋可是在里边等了你一会儿了……”
晖月赶忙放下酒碗,顾不得埋怨伙计,急匆匆的去了后院。
至于耍了晖月一道的伙计,心情着实不错。直接拿起晖月刚刚没有喝到肚子的大碗,笑眯眯的喝了起来。
其实在晖月进门嚷嚷伙计的时候,宋勉就已经听出了他的声音。所以在看到晖月从小门钻了进来之后,宋勉并没有任何意外,只是轻声问道:“曹威怎么说?”
宋勉有些无趣的说道:“和你说的一样,姓曹的说昨天夜里城里出事了,关了城门,他不好出去。”
“还有呢?”
“他说今晚再去。”说完之后,见宋勉扭头看他,晖月连忙补充道:“没了。”
“你去了这么长时间,就打听到这么点?”
晖月也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解释道:“曹威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我在他门外等了好长时间才见到人。要不是被他耽搁了,我早就该回来了。
不过,耽搁了一下也不全是浪费时间。”
没等宋勉追问,晖月便接着说道:“我等了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大壮和衙门口的人起了冲突的事情就传回了衙门。
我听衙役说,这次县尉没有让曹威过去处置,反而是自己去了。”
“哦?”宋勉有些意外的看了晖月一眼,问道:“主薄和县令那里有什么消息没有?”
晖月摇了摇头,说道:“听说主薄是下去催促冬粮的事情去了,至于上党县令。这位县令可是比并州刺史都难见到……”
做县令做到上党县令这个份上的,哪怕见多识广的宋勉也是佩服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一县之长,一应政事全都交给了主薄和县尉,他自己当个甩手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