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律师滔滔不绝陈词，有理有据，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夏法官的神情明显松动了，叶青青心里一松，知道大局已定，陆清华十之八九不会重判，无罪释放的可能性也很大。

陆清华掩面哭泣，努力压抑着哭声，听起来更加可怜，也更能打动人心，这是郭律师教她的，让她在法庭上适当地哭几声，和叶青青的装柔弱大同小异。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尤其是强者，不管男人还是女人。

郭律师适时说道：“我的当事人现在又害怕又后悔，她并没想过伤害原告，哪怕她被原告虐待了七年，如果我的当事人真的是穷凶极恶之人，这七年她和原告朝夕相处，有无数次机会伤害原告，但原告一直活得好好的，而且七年来没挣过一分钱，他和父母三人，这七年都由我的当事人供养，而且还要遭受他们的凌虐……”

陆清华哭得更伤心了，声音也更加压抑，这次她是真情流露，郭律师的话触到了她的痛处，想到这些年受的苦，就不禁悲从中来，眼泪也止不住了。

法警递给去纸巾，眼神也是同情的，对江兴志十分鄙视，吃软饭就得有吃软饭的自觉，老实听话些，这男人倒好，吃软饭还要虐待老婆女儿，活该让老婆捅刀子。

“她陆清华既然嫁进我江家，就是我江家人，挣的钱自然也是我江家的，这女人脾气差，还不听话，说几句就翻脸，教训几下怎么了，女人不都是这样过来的。”江母忍不住嚷嚷，到现在还没觉得自己做错了。

嫁进了江家门，活着是江家人，死了也是江家鬼，男人打几下再正常不过，她儿子还是脾气好的，打得又不重，没断胳膊断腿，她村里有些男人打老婆那才叫狠呢，打死人的都有，也没人说男人的不是，就算女人的爹娘，也只会说女人没侍候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