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着她,信誓旦旦。
顾梨忍俊不禁,应了下来:“好。”
二人相视一笑,再饮一杯。
酒越喝越多,话越说越投机。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顾梨觉的脸有点烫,头有点晕了,便打算停住。
不料,相娴一把抢了她的酒杯,又给她把酒斟满。
“再喝点再喝点,这才到哪?我们两个正聊的起劲呢,哪能不喝?”
“顾姐姐,自从我兄长去世后,我从没这么高兴过。”她说着,把酒杯送到了顾梨跟前。
顾梨只好接了酒杯,与她再饮。
“你真能干。”她由衷地称赞了相娴一句。
小小年纪,未及及笄,就掌管下这么大一份家业,还管的井井有条,怎不能耐?
被她称赞,相娴开心地一笑,紧接着却又叹了口气:“我也是没办法啊,我那几个叔叔伯伯就不是个玩意,见我兄长没了,就想霸占我家的家业,我总不能让兄长含恨而终,让我爹娘和兄长辛辛苦苦打下的家业被人给抢去吧?”
她又笑了起来,笑的恣意又张扬:“还好我会使毒,毒的他们乖乖闭了嘴,再也不敢吭声。”
“我如今的愿望,就是把这份家业管好,再把我那小侄子给好好养大。”
说起她那小侄子,相娴脸上露出几许希冀与温情。
“顾姐姐,你放心吧,只要你在这里一日,我相娴就罩你一日,保证没有人敢欺负你!”相娴万分豪爽地拍着胸脯。
“那我可就当真了。”顾梨回应,与她共饮一杯。
她对相娴越发刮目相看了起来,心道她一手毒使得出神入化,能保护的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和东西,还有责任心,能担当得起大任。倘若她是个男子,必定是万千少女想要嫁与之人。
二人一边谈笑一边畅饮,不知不觉,明月西斜,夜色已深。
顾梨早已喝的找不着北,话都说不利索。
相娴也喝醉了,但她酒量比顾梨好,比她醉的轻,此刻还算有一丝清明尚存。
她“啪”一声,往堆着好几个空酒壶的桌上拍下了一锭银子,又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顾梨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走,顾姐姐,我送你回家。”
顾梨被她半搀半拽着起来,二人相互携扶,走出了酒馆。
此时夜已深,街上已经没什么人,就连那些流光溢彩的花灯也只剩下三三两两,孤孤寂寂地照着通向远方的路。
二人踉跄前行,一边走一边大喊大笑。
走出老远,相娴忽然一拍脑门:“坏了,顾姐姐,你还没告诉我你家住哪里呢!”
她去问她,但醉沉了的顾梨却答非所问。
她直直地笑看着她,笑了一会儿,忽然说道:“我要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