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妹妹,我人都来了,你就不请我进去坐一坐?”
纪忱见顾梨要进门,笑问道。
顾梨回头看着他,道:“家中只有我与妹妹两人,纪小公子是男子,不好进去。”
纪忱又笑:“顾妹妹,咱俩谁跟谁啊?”
“咱俩你跟我,中间横着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顾梨立即回答了他的话。
纪忱手中的折扇摇了摇:“顾妹妹,你要是这么说,那可就伤我的心了。当初你掀我裤子的时候,可没这么说过。”
顾梨:“……”
“纪小公子,你到底想做什么?”顾梨站在门槛上,正色看着他问。
没想到她治好了他的腿,却给自己招来了一个麻烦。
“我想做什么,你不是知道吗?”纪忱冲她挑挑眉梢。
“我不知。”
“我就是想让你对我负责啊。”纪忱忽然摆出一副委屈巴拉的样子来,“当日我不让你动我裤子,可你非但不听,还给我剪碎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
顾梨无言以对,敢情这还是她的错?
她做过那么多手术,要是每一个被她救治过的病人她都要对其人生负责的话,那她今后还要不要活了?
顾梨叹了口气,“砰”一声将大门关上。
“顾妹妹,你开门啊!你可不能这么翻脸无情!”纪忱在外面拍门。
顾梨不开门,隔着门板喊道:“纪小公子请回吧,我一点都不闲,还请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她说完这话便进了屋,并不理会外面的拍门声。
纪忱又拍了会儿,见没人来开,便识趣地走了。
他走后不久,四周恢复了平静。一只雪白的鸽子划过稀薄的暮色,朝着西南方向飞走了。
此后,纪忱又来过几次,但次次都吃了闭门羹。
一眨眼,两个多月过去了,新年快要来临了。
顾梨的生活过的平平静静,每日早出晚归,家和春回堂两点一线,不忙,但也不轻松。
自从治好了纪小公子的腿之后,她逐渐有了点名气,后来又治好了两个重伤之人,使得她越发赢得了尊敬和看重。如今在春回堂里,找她看病的人不少,方掌柜也对她颇为照顾,不但工钱按时发,每月还会多给她一些,说是奖金。
比起刚来到长宁的时候,如今日子好过了不少。
年底,隔壁的赵大娘来送炸糕。
“金枝,我给你们姐妹送了些炸糕。”赵大娘站在门口,冲着里面喊道。
听到声音,金枝从屋里走了出来。
“你姐姐呢?”赵大娘见家里只有她一人,便问了一声。
“她还在春回堂呢,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金枝回道。
赵大娘将炸糕送到了她手中,金枝赶忙道谢。
“谢啥啊?都是左邻右舍的,就该互相帮衬着。”赵大娘道,她见这姐妹两个在长宁城也没个亲人,觉的她们可怜,所以便时常照料一二。
“行了,我这就走了,还得回去照看孙子,这孩子又病了,你也不用送,赶紧忙吧。”
赵大娘说着,便出了大门。
金枝又与她寒暄两声,见她走远了,这才拿着炸糕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