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是相见的时候,还需再等,等到她不可能从他身边跑的掉的那天。
顾梨丝毫不知自己又被算计进去了,此刻正与金枝开心地说笑。
得知了隔壁的新邻居并不是晏清,她松了口气,心情也轻松了不少。倘若她今日进去见到的那个人是他,那她什么都不必说,必会立即搬走。
当初扔下的话还言犹在耳,死生不复见,她不会再与他之间产生任何瓜葛,更不可能与他邸邻而居。
心受过一次伤就够了,她承认她懦弱,受不了再伤一次的痛楚。
他那个人,若是与他靠近,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说不定被他卖了还会帮他数钱。
“姐姐,新来的邻居怎么样?”金枝向她问道。
“还行,为人挺温和的”,顾梨回道,“是一位姓方的公子。”
“长的好不好看?”金枝又问,脸上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顾梨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挺好看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不会是——”顾梨惊讶地看着她。
金枝今年也不小了,即便还没及笄,也可以谈论嫁娶之事了。
金枝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你想什么呢?我这可不是为我自己问的,我可是为你问的。”
“我?”顾梨诧异。
金枝见她如此,不禁摇头叹息,又抱怨道:“姐姐,你能不能不要每天眼里只有手术刀啊?”
“谁说我眼里只有手术刀的?”顾梨不服气地反驳。
“那还有什么?”
“组织剪、止血钳、镊子、缝合针线、绷带……哦,对了,还有手术服和药。”顾梨说出了一长串。
金枝:“……”
“姐姐,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整天与这些东西为伍,会嫁不出去的。”金枝痛心疾首。
如此一说,顾梨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但说她这么大年纪了,这有点不大合适吧?她这身体的年龄,今年不过才十七岁而已。
十七岁,在周围之人的眼里,确实足够大了。已经定下亲事的倒还好说,还没定亲的,那就着实不好说了。
顾梨见金枝这一副为她操碎了心的样子,不禁笑道:“实在对不起,让妹妹替我操心终身大事,是我的错。”
金枝叹了口气,就知道她说的不是心里话。
顾梨却又接着道:“至于隔壁的方公子,咱们就不要想了,我见他也不小了,说不定早就已经有家室了呢。”
“有主的人,我才不碰。”顾梨清清楚楚地表明自己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