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叔为什么要让端木蓝这么做?”韩潇心中疑惑不解。
“以端木蓝的武功并不是大师兄的对手,而况大师兄常在师父身边,即使他能胜得大师兄也没什么动手的机会,况且他也不便和师父的爱子为难,所以便挑准了二师兄下手,只要威服了二师兄,四师兄和咱们两人便不敢惹他了。”冷文成说道。
“端木蓝武功虽不错,可我不相信他有这样精明的头脑,定是三师叔在背后的指点,”冷文成又是老气横秋的说道,“不过二师兄性子犟得很,对端木蓝向来宁死不屈。”
“师父和大师兄难道不知二师兄被欺负的事吗?”韩潇问道。
冷文成摇了摇头说道:“我几次想告诉大师兄,可四师兄总是拦着我,他只说三师叔也许就是在等这个机会!”
见韩潇仍是不解,冷文成又说道:“如果闹到师父那里,端木蓝向来嘴皮子不饶人,强词夺理一番,二师兄又嘴笨人犟,定然吃亏,师父的面子可就下不来了,时间一久,师父他老人家的威信便不如从前了。”
韩潇心中在想,原来四师兄不让我去告诉大师兄是有这番用意!不过仍是觉得这事有些空穴来风,于是说道:“五师兄,也许是你多虑了,三师叔干嘛要抢掌门的位子?”
“小师弟,这你就不懂了,端木世家的规矩,掌门人一言九鼎,权力便如豪门世家的族长一样,而且我派在武林中的地位向来尊贵,当了掌门或许还有机会被推举为武林盟主,那时候能够号令武林,真可谓威风八面了!”冷文成似也向往的说道。
又是为了争权夺利!韩潇已厌恶听到这些言语,便推说筋骨疼痛,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韩潇的心中纷乱已极,不曾想自己在这天清晨引起了如许的“风波”。躺在床上,浑身欲裂,强打起精神理了理思绪,只觉端木家可比自己料想的又复杂得多。
此时回忆起父亲曾经读过的一句诗来,“借问路旁名利客,何如此处学长生。”,也许不只是这端木世家,父亲说过,只要有世人的地方,这“名利”二字便始终是他们的向往,韩潇这样想道。不过,自己上得终南山来,虽不是为了这“名利”二字,可也不是来“学长生”的。
在经历了洛阳客栈内的生死惊魂,并得知了父亲的惨死,韩潇只觉练好武功为父报仇是自己此生唯一要做的事,而后遇到袁廷玉和端木洪,又觉得他们对自己的恩情实难报答。
韩潇心中在想,袁伯伯云游四海,武功超群,不知天下有何事能难倒他的,真是欲报恩而无门,此时只有孝对师父才算报答他对自己的一番恩情。
几位师兄对自己实是关爱有加,看到二师兄被他人欺侮,心中难过之极,希望自己能习得一身的功夫,保护诸位师兄不受人欺。
想通这些,韩潇不去理会冷文成所说的那些捕风捉影的事,只觉父亲的大仇和保护师兄们,都需将功夫练好。
可那道无名真气将自己挡在修炼内功的门外,真可谓一事无成!韩潇痛恨自己无用又痛恨那道真气!师父归山的事遥遥无期,韩潇隐隐觉得,即便师父归来也未必能将那精纯的真气驱逐体外。想到此处,韩潇坐起身来,运起了落梅神功。
若不能战胜那道真气,何日才能报了父亲的血海深仇!韩潇心中这样想道。
一股倔强之意涌上心头,韩潇内心发誓,定要凭一己之力战胜那道真气!于是,再次投入到与它的“搏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