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是说这镖是魔教的人所劫?”韩潇问道。
“即便不是魔教亲为,也脱不得干系,凭流沙帮这些乌合之众成不了大事,除非他们西岐四派的帮主到齐,或许能伤得刘二镖头。”冷文成说道。
“西岐四派却又是什么?”韩潇问道。
“便是凤翔以西的四个旁门左道的帮派,流沙帮便是其中之一,这是他们向自己脸上贴金,起了这样一个江湖称号。”冷文成解释道。
“那隆盛镖局被劫了镖,一定会去找流沙帮讨回公道。”韩潇说道。
“话虽如此,我想隆盛镖局自然知道这事和魔教有着关联,龙总镖头一定会请来几位少林寺的高僧,若当真是魔教所为,有了少林寺的奥援,也尽可和那劫镖之人斗上一斗。”冷文成说道。
韩潇听他说得在理,点了点头,说道:“此事的关键便在于刘二镖头所护送的锦盒,那里面是什么要紧的事物能让他亲自出马?还有,又是什么人托隆盛镖局将这件事物送往何处?知道了这些,也许便会知晓那劫镖之人的身份了。”
“小师弟,师兄我真是佩服于你,再复杂的事,你总是能看到要紧之处”,冷文成向韩潇赞道,“太行派的师兄在西安住了数日,早去拜访了隆盛镖局,你问的那些事便连隆盛镖局的人都回答不来,我想,现如今除了龙总镖头之外,镖局里应该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
听了这话,韩潇心中实是理不出头绪,这鼎盛一时的镖局,接下重要的宝物,无人得知镖主的身份,亦不知此镖送往何处。二镖头更是因此而丧命,江湖传闻实为流沙帮背后的魔教所为。可流沙帮为何到得终南山来寻找自己,还声称这劫镖之事是自己所为?
继而又想道,父亲死于大漠以及自己在洛阳被魔教追杀之事,那魔教的宋毅知道与否?他若是知晓,那天的两次相救却又有何企图?
年少的韩潇再怎样聪慧,也无法解开这一连串的疑问。
冷文成见韩潇皱眉凝思,不知他心中所虑,以为他还在想着隆盛镖局的事,知他素来见解独到便说道:“小师弟,你可是知道了这劫镖之人是谁!”
“我怎会知道?江湖上的事若不是你说给我听,就连这鼎鼎大名的隆盛镖局我都不曾听说,哪会知道是谁劫了镖。”韩潇说道。
“哈哈,我以为你已经‘明察秋毫’了,却原来是在‘枉凝眉’。”冷文成常与他玩笑,这话却也逗得韩潇一乐。
“我想,以师父他老人家见闻之广也未必能明了其中的隐秘。”韩潇说道。
冷文成刚欲说话,韩潇好似想道了什么,突然说道:“五师兄,这隆盛镖局和咱们端木家的关系却是怎样?”
“两家的关系近得很,你便忘了,今年师父大寿的日子,他尚在太行山,可隆盛镖局还是派人来送了份大礼。”冷文成提醒他道。
韩潇点点头,心想,隆盛镖局的人上山时,我定是去了小镜潭,否则怎不记得他们来过?
“这龙总镖头和师父熟得很,他一向佩服师父的武学与为人,何况端木家与少林寺交往也颇深,龙总镖头既是少林俗家子弟,与端木家当然很是要好。”冷文成解释道。
“如此一说,真是奇怪,隆盛镖局出了这样大的事,即便我端木家帮不上忙,龙总镖头也该派人来相告此事,师父怎会从太行派的师兄那里才得以知晓呢?”韩潇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