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灵本自一诉柔情,却见变化陡生,心下一惊,顾不得自己的羞涩,走到韩潇身前一观究竟。
只见韩潇从水中抽出一把灰黑的长剑来。
“这便是那根陨铁?”白沐灵奇道。
韩潇亦是迷茫的点了点头,实未曾想,自己能将其化为利剑。
其实,正是白沐灵的那一番话使得韩潇心绪激荡不已,那无名真气才会激发而出,韩潇便以此绝世真气将那陨铁铸而为剑。
韩潇伸出手指向剑身上弹去,却无清脆的裂帛之声,只传来一阵厚重的鸣响,便如洪钟之音久久回荡。
“师弟,你是怎样将这陨铁炼化开来的?”白沐灵实无法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韩潇亦是不知该从何说起,于是笑道:“定是太上老君将他的金丹化开了。”
白沐灵深深向他望上一眼,轻声说道:“师弟,我听师父说,那日我和英妹比武之时,你奔入场中的身法惊为天人,师伯说是你修习轻功的天赋奇高,要不是今日见你将这陨铁炼化,我便当真相信了师伯所说。如此看来,此中定有别情,你若将我当成毫不相干之人,我便是问你,你也一定不会对我说起的。”
韩潇当然知她不会相信太上老君的事,可是听了这柔中带刚的话语,直有招架不住之感,于是说道:“灵师姐,我不是故意对你隐瞒,我的事只有师父和师祖二人知晓,而且是和魔教有关。”
“啊,你曾说你父亲死于魔教之手,便是和这件事有关?”白沐灵问道。
韩潇点点头,忽然心地澄明的说道:“灵师姐,我便是将性命也交给了你,此时还有什么不能说与你知晓?”
白沐灵脸上一红说道:“我只是好奇罢了。”
“不过,为了我爹和袁伯伯,我只能讲给你一人听。”韩潇说道。
“你袁伯伯又是谁?要不要我也来发誓,对你的秘密守口如瓶?”白沐灵笑道。
“不用,不用,灵师姐一言九鼎,何用起誓?”韩潇也不禁笑道。
于是,韩潇便将自己的身世与洛阳遇袭等事一一说与了白沐灵。
白沐灵听后,长叹一声说道:“想不到,你却是忠良名将之后,韩将军枉死大漠,那魔教真是罪恶滔天!”
说起父亲,韩潇不禁难过道:“我之所以习武,便是要为爹报仇,可不知何时才能得偿所愿。”
“那位袁大侠既然如此厉害,他便可帮你报仇啊。”白沐灵说道。
“袁伯伯说杀害我爹之人的武功已入化境,实不在他之下,既然袁伯伯也没有把握胜得那人,我怎能让他冒此大险,况且这杀父之仇又怎可以假以他手。”韩潇说道。
“那位袁大侠急人之难,真不愧是武林高人!”白沐灵赞道。
“有这道真气在,我的内功进境实是缓慢,不知何时才能杀得那恶人!”韩潇愤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