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听了锦衣卫的命令,齐刷刷的奔向韩潇与郑仁钧。
与那些官军相比,韩潇是何等功夫,使开鹤云功的步法来,左转右转,片刻之间便消失在街巷当中,可那郑仁钧却无甚抵抗,被官军捆了起来。
只听远处的喊声依旧,官军见抓不到韩潇,知府衙门又是情况紧急,便撤了包围,尽皆向衙门奔去。那些百姓纷纷散开,一会的功夫便都不见了踪影。
楼上众人正自纳罕,却见韩潇不知何时擦去了脸上的炉灰,又不知在哪里弄来了一身漆黑的挂袍穿在了身上。此时,谁也不会认出他便是方才承认自己为乱党之人。
这时,皇甫茗也回到了酒楼。
众人见韩潇果然解开了百姓之围,心中均是对他佩服之极,更是疑惑他用了什么办法。
那俊美少年更是望着韩潇,直乐得合不拢嘴。
皇甫英不禁向皇甫茗问道:“哥哥,你刚才去烧了知府衙门?”
“不是我,韩师弟方才让我去了趟丐帮分舵,丐帮弟子收到冯舵主的信一直在等着咱们呢,我先说了这里的情形,又让他们去烧了衙门的后院,然后假装劫狱喊杀一阵,这便是韩师弟告诉我去做的。不过,我见知府衙门里着实还有不少的锦衣卫呢。”皇甫茗说道。
韩潇说道:“师兄干的好!若不是丐帮出马,却哪里能找来这么多的人手,而且丐帮人人身有武功,喊得一阵待官兵赶来,便都走得不知踪影了,那个锦衣卫便再厉害也拿他们没办法,如此一来,这里的百姓便可逃得性命了。”
“师弟,那你为何又要去认罪?”白沐灵关心道。
“我便是怕丐帮的声势不大,官兵仍会留得一部分在此,他们见我认罪来抓我时,我便趁乱与他们打打逃逃,将他们引得远了,百姓便也能脱身,不过丐帮的声势果然惊人!一会还要好好感谢他们一番。”韩潇解释道。
听得此中情由,众人对韩潇的机智当真心服口服!
“小师弟,看不出来你这等厉害!真应该叫你‘在世孔明’!”陈石高兴道。
皇甫英也笑道:“韩师兄,每次相见,你都会让人出乎意料啊!”
白沐灵担心韩潇之余,亦想起他的父亲来,心道,他机智多谋,果然是名将之后!
可韩潇此时却是一脸的沮丧,皇甫英奇道:“你做了一件这样大的好事,还不心满意足吗?”
那少年却忽然说道:“仁兄定是担心那位郑仁钧了?”
韩潇点头说道:“不错,他的出现实是在我的意料之外,那郑仁钧果然已是位正人君子,郝大人救过他的性命,他便也以命换得众多百姓之命,且这一路之上又能陪得郝大人,也算得是与君同生共死了!”
众人听得此言,也不禁为那郑仁钧感叹一番。
韩潇等人与那少年拱手拜别,而后,便径直去了丐帮分舵。
丐帮众弟子从皇甫茗口中早已得知韩潇智救百姓的事,不禁向韩潇连连夸赞,寒暄了好长的时间。此后,大家亦对郝文轩之事叹息不止。
等静下心来时,韩潇对郝文轩的蒙难久久不能释怀,更对郑仁钧的被捕略感自责,只觉自己若是早些下得酒楼,引开官军,郑仁钧便无需挺身而出了。如今,他却要与郝文轩同受屠戮,心中佩服他深明大义的同时又不免恼恨起皇帝来。
洛阳客栈内,那黑袍老者的话又似在耳畔响起,韩潇对权之一物痛恨更深。只觉那些权力在握的人,不过是为了满足一己的私欲罢了。
韩潇心中暗自决定,到得晚间,要夜探知府衙门,就算不能救得郝文轩也要听听他还有何未了之事,若能助其达成遗愿,也算解得他悲痛之万一了。
想到此,韩潇便和大家说自己有些疲乏,然后倒头便睡,只待养足了精神,晚间好入得“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