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进得大雄宝殿,里面已是积厚尘土,荒草丛生,可佛祖的金身却是完好无损。
此时,江晚对着佛像说道:“阿弥陀佛,多谢佛祖保佑,否则今夜可便见不到您老人家了。”
郝文轩听他说得有趣便也说道:“佛祖面前,二位义士可说得姓名了吧。”
江晚笑道:“这可不能骗得大人,否则定会被降罪,他叫韩潇,我叫江晚,大人不必言谢,我们这样做也是看不惯皇帝老儿胡作非为。”
“哎,这真是如梦幻一般,几日之前又怎能想到我此时会在这龙王寺中。”郝文轩感叹道。
“大人,这位江小哥说得不错,这确是皇帝冤枉了你。”郑仁钧也说道。
“我一生为民,不负皇恩,却不料落得这样的下场,二位侠士的大恩,郝某人只得来世再报答了。”郝文轩激动的说道。
“大人先不忙慨叹,家里尚有何人?今后确如何打算?”韩潇安慰他道。
“我妻子早亡,未再续弦,一生无儿无女,此时真可谓是‘天地一沙鸥’!”郝文轩又是叹道。
“大人便无处投奔了吗?”韩潇又问道。
郝文轩沉思片刻说道:“我早年随韩将军征战蒙古,确是结识过一位西域的商人朋友,他此时在陇西经商,到了那里或可投奔于他……”
韩潇听得他说道“韩将军”三个字时,心中一颤,不待他说完便脱口而出:“郝大人,您是随的哪位韩将军征战?”
郝文轩见韩潇略有激动,不禁疑惑道:“还会有哪位韩将军?便是从前的兵部尚书,如今的定远将军韩清林,你认得韩将军?”说到此处,郝文轩突然明白了什么,身子一抖,大声叫道:“你……你姓韩,叫韩潇……”不禁捧起韩潇的脸,借着月光仔细看了好久,喃喃自语道:“真像……真像……”
江晚听到这里好似也明白了什么,向郝文轩说道:“你是说他像那位韩将军?韩大哥,你难道是将军的儿子?”
郝文轩好似没有听见江晚的话语,仍自说道:“真是像极了韩夫人……你……你……”
韩潇不曾想,自己所救之人便是父亲昔日的部下。又联想到父亲的惨死,悲痛之情涌上心头,于是说道:“郝大人,韩清林将军便是家父,大人却是何时……”
未等韩潇说完,郝文轩大声说道:“啊呀!你便是将军的儿子韩潇!怎能想到救我之人便是你!孩子……你这可长高了,我上次见你时,你还只到得我的肩头呢,如今却……”郝文轩似是激动得无法再说得下去。
郑仁钧见此变化更是一脸惊奇的望着二人。
江晚得知韩潇果然是韩将军的儿子,不免奇怪,于是向韩潇说道:“韩大哥,你既是定远将军之子,不在那京城享受富贵,怎拜入了终南端木家,又习得了这一身的上乘功夫?”
韩潇见他看出自己是端木家的弟子,于是说道:“晚儿,我这点肤浅的功夫怎么和你相提并论,这些事实是说来话长。”
“韩公子,前几年我听得韩将军征战鞑子时,得了疾病而逝,知道这个消息后我着实是哭了几场,韩将军一生戎马,与鞑子作战虽不能说是百战百胜,却也令其闻风丧胆。哎,将军死于沙场也算得是死得其所了,公子,这几年你却是如何过的?”郝文轩感慨了一番。
只见韩潇浑身颤抖,咬着牙说道:“我爹哪是得了疾病,他是被魔教的人给害死的!”
江晚听了这话失声道:“什么!是被魔……魔……”
“公子,那魔教却是什么?”郝文轩也不禁问道。
“那魔教叫做紫冥教,便是武林中人人痛恨的邪魔外道,最会的便是残害忠良,为祸天下,总有一天我要报那血海深仇!”韩潇咬着牙一字字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