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听了这话,于是说道:“这盒子是鞑子皇帝用的?我只知光凭那盒上的宝石就够买得几座陆家庄了。”
牧齐远将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韩潇见盒中之物的确是一部书籍,只见那书封黑黄陈旧,显然是古物。
牧齐远默不作声,翻看了好久。众人见他若有所思,似是在琢磨经文的义理。
忽然,牧齐远将经书放入盒内,向黄野说道:“这部经书是你得到的?”
黄野连忙笑道:“是小的运气好。”
牧齐远冷笑道:“你可知是被人骗了?”
“这……”黄野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望着陆天霸,希望他能为自己解释一番。
陆天霸刚欲开口,却见牧齐远手臂一晃,听得“啪”的一声,那黄野已摔在数丈之外,满口的鲜血,早已断了气。
江晚见他突然杀人,心中一颤,猛地拉住了韩潇的手掌。韩潇见此亦感突然,又觉江晚的手柔软之极,直若无骨一般,心中不免奇怪。
院中众人更是没能看清牧齐远用了什么手法,震惊之余却是不敢出声。
陆天霸连忙跪下说道:“牧堂主息怒,是那黄野无用!若知这经书是假,我早就把他杀了,真的经书我们一定会弄到手,请您再给四派一个机会!”
韩潇见场中许多人都暗自咬牙切齿,显是流沙帮的人眼见帮主被杀,敢怒而不敢言。
牧齐远将陆天霸扶了起来,沉声说道:“陆帮主,你们这个献宝大会开得真可谓声势浩大啊!我前些天在西安府时,便已听得武林人士谈论此事了!”
韩潇心中一惊,这牧齐远原来也去了西安!
只听他接着说道:“如今各大门派早已知晓你们要开这献宝大会,我来时便已看见不少中原门派的人,你们还不散去!当真要将此事弄得天下皆知吗!”
见牧齐远发怒,陆天霸连忙说道:“这……这献宝大会可是您的……”却又话锋一转说道:“谨遵牧堂主号令!大家这便散去吧!”
众人听了陆天霸的话,乱哄哄的纷纷离席而去。
江晚在韩潇耳畔说道:“我猜这太玄经定是原来那一部。”
韩潇奇道:“你怎知道?那太玄经果然是真的?”
“我只知经书定是劫镖之人拿走的那一部。”江晚肯定道。
见韩潇不明所以,江晚继续解释道:“你想想看,这太玄经乃是武林绝学,多少人都想习得天下无敌的功夫,那牧齐远若是将经书拿走……”
韩潇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说道:“那便会有无数人来向他索要,牧齐远的功夫再高,也抵挡不住武林中人的抢夺,说不定还会有性命之忧,所以他说这经书是假,又装作发怒一番,等消息传开,江湖中人不过对这献宝大会置之一笑罢了。”
“大哥,你果然是一点便透。”江晚笑道。
二人见院中虽乱作一团,那部经书却仍放在桌上的锦盒之内。
“大哥,你随我来。”江晚说着便跃下了枝头。
韩潇不知他要去做什么,只得跟着跃下。两人趁乱翻入了院内,只见那些帮众闹哄哄的涌向大门,并无人注意到他二人的入内。陆天霸与其余两位帮主仍是陪在牧齐远身边说着什么。
江晚径直向牧齐远的身侧走去,待行过二十余步,韩潇眼见与牧齐远不过五六丈的距离,若是再向前走,难免会引起他的注意。正自奇怪时,只见江晚双手一甩,银光万点而出,一把银针如漫天花雨般射向了牧齐远等人。
只听陆天霸几人连连哀嚎,显是被银针射中。牧齐远虽觉出其不意,可他的身法巧妙之极,连连避过银针,接着又是长袖一甩,又将无数银针纷纷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