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的恩师端木洪和掌门师祖……”韩潇本想将白沐灵也说出,却怕她由此有得危险,便只将师父与师祖搬了出来。
范崧点头说道:“这二人知晓并不足为奇,你可要记住,这真气的事千万不要再与任何人讲起。”
“范长老,你定是知晓此人是谁了?可否实言相告,以解我多年之惑?”韩潇问道。
“你还是少知道为妙,将来,那人终会亲自说与你的。”范崧说道。
“在佛报寺时,我用那真气与武林盟主动手是众人都瞧见的事,这又如何瞒得天下人?”韩潇问道。
范崧却笑道:“你又有何担心?端木胜父子亦不知那真气的来龙去脉,便让他们想办法与武林各派解释吧。”
韩潇听得这话,只觉范崧甚是随和,实看不出便是魔教里武学宗师一般的人物。忽然间,韩潇却是面色一沉,低声说道:“范长老,不知婉儿和你说起过家父的事情吗?”
范崧知他欲说什么,便点头道:“婉儿是与我说起过,韩将军遇害时,我未在当场,无法辨出是何人所为。”
“三年前,你魔教害我父子二人,若不是袁伯伯出手相救,我早已没有今日,”韩潇略有激动的说道,“袁伯伯说害死的家父之人内功已至臻化境,魔教中有此功力的人寥寥可数,范长老,你可知那人是谁?”
“韩少侠,你这样说来便认定是我教害了你父亲?”范崧问道。
想起父亲的大仇,韩潇惧意顿无,于是说道:“嘿嘿,到洛阳杀我的人都已这样说,难道还会有他人所为吗?”
“韩清林将军一生为国操劳,我紫冥教最是敬重于他,尤其是我们老哥三个,若知有人要害得将军,定会前去护得他周全。”范崧感慨道。
韩潇知他所说便是魔教的三位长老,自己已见得其中二人,还有一位长老却不知是何许人。
听他说得诚恳,韩潇便又问道:“除了魔教,又怎会有这等高手不远万里去害得家父?”
“此中情由确是蹊跷,若当真如袁廷玉所说,天下之大,这等高手实是少之又少,不怕找不到真凶。”范崧沉吟道。
韩潇心中在想,按他所说,父亲非是魔教所害,却又有何人与父亲有这等大仇?师父说魔教的人最是阴险毒辣,就算魔教中有人做了此事,亦不会让范崧知晓,等将来遇到其他二位长老,定要问明究竟!
于是,韩潇咬牙说道:“我一定要报得家父的血海深仇!”
“韩少侠志气不减,老朽说不定也会帮上些许之忙。”范崧说道。
听得魔教中顶尖的高手如此说来,韩潇连忙谢道:“能得范长老相助,实是韩潇的运气。”
“婉儿的父母早亡,是我一人将她从小带到大,她便如我的掌上明珠一般,你救下婉儿的性命,在我看来实是天底之下最重要的事。”范崧笑道。
“范长老无需这样说,婉儿曾经相救过我,这其实是报得她的恩情罢了。”韩潇诚恳的说道。
“不过,正因为你救了婉儿,却也从此身败名裂,不容于武林各派,失去了大好的前途,你就没有想过这些吗?”范崧认真的说道。
“这些当然想过,”韩潇说道,“不过都是此时想起,那时别说顾虑这些,便是用刀驾着我,我也要去救婉儿。”
范崧一声长笑,随后说道:“你果然是个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