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见状便笑道:“大师不必介意,我这位二弟最爱与人说笑,他哪里学过什么西域的武学,这不过是从刀法中化来的招法,皆是我中原的武学,大师久在西域,难怪没有见过。”
火麟僧将信将疑,兀自立在当地,仍似欲究根问底一般。
观童拉着他坐下,笑道:“大师这是怎么了?我再敬您一杯!”说着又是一饮而尽。
赵永年也说道:“大师不必介怀,我瞧江千户胜得侥幸,若论真实功夫与您可差得一截呢。”
“赵先生说得甚是。”韩潇也敷衍道。
江婉听了赵永年的话却笑道:“赵先生一介书生却原来也懂得功夫,真是能者无所不能,在下佩服。”话中显是认为他也会武功。
“江千户说笑了,”赵永年不动声色的说道,“赵某人手无缚鸡之力,百无一用是书生,又懂得什么功夫。”
“赵先生不用客气,改日可要好好向你领教一番。”江婉笑道。
“江千户又在玩笑,您向我这读书之人又来请教什么?难道是要做八股文不成?哈哈。”赵永年话语暗藏锋芒。
这时,店小二走了上来,连声问道楼上发生何事。
观童说道:“蒋三,这里打坏的东西都算在我的帐上,回头到我府上领银子。”
“呦,是观大爷!小的才瞧见大爷您!可有日子没来了。”那店小二赔笑道,又向楼下喊道,“没事,没事,告诉刘大厨,再弄几个好菜来,观大爷今日大驾光临。”
江婉听得店小二如此会奉承,不禁一笑。
“未曾想,韩佥事的功夫也是这般的高强。”赵永年接着说道。
“我不过练过几天拳脚而已,何谈什么功夫。”韩潇敷衍道。
“我方才见韩佥事反身回掌,这一招精妙得很,不知是哪一门哪一派的武学?”赵永年问道。
韩潇听他这样说,心中微有警惕,于是说道:“这也是五行拳罢了。”
“嘿嘿,二位用这小小的五行拳与火麟大师周旋这许多的时辰,在下甚是佩服。”赵永年话语中略带讥讽。
“什么五行拳!”火麟僧忍不住对江婉说道,“你这掌法我一定是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见过?”江婉笑道,欺他久在西域,不懂中原的武学。
韩潇却知赵永年绝非易与之辈,此时看不出他的深浅,却怕自己身怀端木家的武学被人瞧出来,于是岔开话题,向观童说道:“观大人,这酒楼您定是经常光顾了?”
“不错,春福酒名动河朔,曾是元主的御酒,咱们今日不醉不归。”观童哈哈一笑。
“观大人既有此雅兴,韩潇恭敬不如从命。”韩潇说着便喝尽一杯。他本无甚酒量,仗着自己身负内功,一时之间也还无妨。
便在此时,只见一人匆匆跑上酒楼来,韩潇见是王府中的兵丁。那人在王千户的耳畔轻声说了些什么,便见王千户面色微变,显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
王千户来到韩潇身旁,低声说道:“佥事大人,王府有些急事需要大人回去料理。”
韩潇尚未答话,却听赵永年说道:“韩佥事刚刚答应观大人今日不醉不归,你老弟有何事情稍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