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听到这话音,知道是严道大师到来,心中一喜。回身见到燕王的仪仗也上了城楼,心中又是一惊!眼见燕王缓缓的登上城楼,身后随着刘璟、严道还有孟玉书三人。心知这件事若是让刘璟知悉,燕王定会难逃其责,不禁焦急起来。
观童与赵永年见到燕王上了城楼,赶紧趋步向前,为燕王行礼。而观童在路过韩潇身前时,忽然暗地里将一物迅捷无论的塞入他的手中,随后便继续前行,走到燕王面前行礼,旁人皆未注意到这个小小的举动。韩潇不免一愣,转过身去,见手中之物是一张团皱了的字条,便将其轻轻打开,只见上面写着:“番兵关在万福楼地窖内。”
韩潇看过奇怪连连,不知观童是何用意,按说他怎会告诉自己那番兵关押的地方,难道是要自己将他救出,化解这场危机?又或是此中藏着什么陷阱?
顷刻之间,他无法弄明此事,眼见燕王扶起观、赵二人,于是向孟玉书递过眼色,询问他燕王为何来此。孟玉书知他心意,于是眉宇一皱,微微的摇了摇头。韩潇知道这些定是张都司搞的鬼,说不定便是这赵永年出的主意。番人弄起了这么大的阵势,若不能让刘璟亲眼得见,他又怎能在皇帝面前狠狠的告燕王一状?
果然,刘璟问道:“这些番兵在城下做什么?”
赵永年笑道:“刘大人此问还是由王爷来回答吧。”
韩潇恨透了赵永年,可又不能发作,眼见观童向自己眨了眨眼,仿佛是在催促自己去救那番人一般,心中更是疑惑,难道这观童当真是要相助燕王?
这时,远处一队快马飞驰而至,韩潇一眼看见了伍斯年,知道自己的计策奏了效。于是在燕王将要开口之际抢着说道:“刘大人,我们接到古北口的敌情,此时正有鞑子犯边,王爷此来便是校阅这些出征的将士!”
韩潇见伍斯年在达图身畔不断述说的什么,那达图好似被他说动了一般,于是便也向达图说道:“达图将军,如今燕王亲自为众将士送行,希望大家能够旗开得胜,将鞑子赶走!”
观童与赵永年听了这话都是变色一变。
只听达图说道:“王爷!乃儿不花辱我族类,我们誓死要为死去的族人报仇!”
燕王本是硬着头皮上了城楼,却见陡起变化,于是随机应变道:“乃儿不花胆敢来犯,你们定要齐心和里击退敌军,这才能报得皇上的隆恩……”
早已莫名其妙的江婉趁燕王说话空挡将韩潇拉过一旁,轻声问道:“大哥,此时你该和我说起这是怎么回事了吧?”
韩潇笑道:“我让伍斯年的哥哥假传军令,说是鞑子来犯,引得那些番人到边塞走上一走。”
“这些人对张都司不满之极,怎会就此而去?”江婉问道。
“便是因为那个乃儿不花了。”韩潇说道。
“什么牛奶又是花的,我可不知道那是谁?”江婉问道。
“乃儿不花如今是鞑子的太尉,他统领着一支兵马在大漠以北,不时窥探我朝。”韩潇答道。
“听达图说,他们好像和那个叫什么花的有仇?”江婉又问道。
“不错,纳哈出本是鞑子的太尉,他投降后,鞑子皇帝便将他的位子给了乃儿不花,也亏得我爹曾与他交过手。”韩潇讲述道。
“我爹说,乃儿不花曾在西域作威作福,杀过不少的番人,有时便连男女老少一族的人都不放过,端的是心狠手辣!他还说,纳哈出当年与乃儿不花有过嫌隙,纳哈出收编的这些番人定是受过乃儿不花的残害,所以这些人才死心塌地的跟着纳哈出,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