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斯年精明强干,三天的时间还不至被赵永年瞧出破绽来。”观童说道。
“严道大师若能赶来,便不用担心此事了。”燕王的语气显是对严道极为信赖。
“王爷放心,我二弟连夜去了河间府,严道大师定会及时赶来的。”韩潇肯定道。
“赵永年既是紫冥教的人,这紫冥教为何要取我的性命?”燕王不解道。
“王爷,赵永年是从前张万林的心腹,难道晋王与紫冥教有什么瓜葛?或是晋王……”观童语气低沉的说道。
燕王好似知道他要讲出什么,便连忙说道:“父皇在上,我三哥还不至这么做……他也不敢这样做……”
韩潇明白二人是在说赵永年来行刺燕王是晋王的主意,若真的如此,乱起萧蔷,手足残杀可不是朝廷的福气,但愿如燕王所说,这只是紫冥教或者牧齐远本人的主意,于是,韩潇说道:“王爷,为防赵永年暗箭偷袭,这几日中,可要多调集卫兵,韩潇也绝不能离开王爷半步。”
“赵永年一介书生,出谋划策倒是厉害,本王亦听过他的名头,难道他还会些武功不成?”燕王对这事的疑问与观童如出一辙。
“紫冥教高手众多,他既是紫冥教的教徒,功夫定然不低,而且他还带来数名西域的番僧,都是厉害的人物。”韩潇解释道。
“嘿嘿,紫冥教的名字本王已经多年没有听见过了,从前,中山王徐达说过,这个紫冥教虽是江湖中的帮派,可是帮着朝廷立下不少的功劳,与鞑子作战十分的勇猛,如今来刺杀本王,岂不是倒戈助起了鞑子吗?”燕王回忆道。
听了这话,韩潇咬牙说道:“紫冥教为非作歹,残害忠良,早已不容于中原武林,三年前,家父出征北伐,半路之上便是为紫冥教所害!”
燕王听了韩清林的死因却并未惊奇,只深深的看了一眼韩潇说道:“韩佥事,这几日便要辛苦你了。”
韩潇听燕王的语气微有异样,可不知此中缘由,便说道:“请王爷宽心,韩潇便是舍了性命也要保您周全!”
“无需过度惊惶,赵永年还有三日才会到达,那时也许严道大师已经赶来这里,他们想要本王的性命可没有那么容易。”燕王却是无甚担心的说道。
韩潇眼见燕王不过三十岁上下的年纪,却是气度恢宏,临危不乱,心中佩服不已,只觉成大事者当有如此器宇。
“王爷福寿长宁,岂会被这些宵小得逞?”观童笑道。
韩潇见观童说得轻松,可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担忧。
“我自幼随父皇征战四方,与陈友谅鄱阳湖大战时,我才只三岁而已,那一次父皇胜得惊险之极,我尚记得那几百条船只化为一片火海的景象。”燕王眯起眼见回忆道,“后来东讨张士诚,西取方国珍,哪一次不是身临险境,我不信一个小小的赵永年就能要了本王的命去。”
“王爷还是小心为上。”韩潇仍这般说道。
燕王点头笑道:“老观,该说说你安答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