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亲兵说道:“乃儿不花躲在西北向三十里的一处山坳中。”
“原来如此,我说许多天来总是找不见他!”燕王大声说道。
观童起身说道:“王爷,事不宜迟,我今夜便去见他!”
“也好,老观,传令下去,全军出动!”燕王说道。
“王爷,只我一人去便可,今夜雪大实是不宜进兵!”观童说道。
“我说过,你与乃儿不花二十年未见,若是他不听从于你,那本王便即动手!”燕王沉声说道。
“是!王爷!如此一来,不若明日白天进兵,雪夜行进实是困难重重!”观童建议道。
“不然!”燕王当机立断道,“兵贵神速!连我们都认为不宜进兵,乃儿不花更不会有所防备!我进兵二十里,不!在他五里的地方扎营,只等你的信儿,乃儿不花若是投降,我设宴款待他,若是冥顽不化,便打他个措手不及!”
韩潇听了这话对燕王实是佩服不已,心想,只有出其不意才可从中求胜,这也是爹常挂在嘴边的话语。
当下,众人异口同声道:“谨遵王令!”
观童下令起兵,又向燕王说道:“王爷,我这便去了!”
“等一下,”燕王挥一挥手,犹豫再三,有些艰难的说道,“韩佥事,你随观都司同去!”
“这……”韩潇未曾明白燕王的意思。
观童却是转念即懂,于是说道:“王爷,您还是担心乃儿不花不肯投降吧。”
“以防万一,我从不做无把握的事。”燕王点头道。
韩潇心道,难道乃儿不花不肯投降,王爷让我去一剑刺死他不成?
观童向韩潇解释道:“韩佥事武功高强,那里若出了差头,王爷是想你用信炮传讯。”
可韩潇却说道:“王爷,赵永年这几天始终不曾露面,大军一动,他们也许会利用这个机会对您不利,韩潇不留在您身边又如何能够放心得下?”
“韩佥事,赵永年不来刺杀本王,说不定未曾寻到此处,而且军事要紧,若乃儿不花翻脸不认人,也只有你才有放出信炮的能耐!此事非你莫属!”燕王坚定的说道。
韩潇听了这话实是佩服燕王的勇气与魄力,可仍是担心燕王的安危,便即说道:“王爷乃是金枝玉叶,怎能让赵永年这等小人害了您!”
燕王盯着韩潇,缓缓的说道:“世上没有万全的计策,不冒些风险又怎能成功呢?我这一生历经无数风险,也曾有异士瞧过我的面相,此时离我的寿数尚早得很,你们尽管放心去吧。”
韩潇还欲说话,观童知晓燕王的脾气,于是一拉韩潇的衣角,向他微微摇了摇头。
韩潇见状不再坚持,只说道:“王爷进兵,千万不要行在中军。”
燕王点点头,知道这仍是在防着赵永年。
这时,伍斯年说道:“王爷宽恕,伍斯年斗胆穿着您的甲胄,假扮做您,若是赵永年到来,也可拖些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