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轩却是沉稳的说道:“公子,龙王寺一别,你这些时日可过的怎样?”
韩潇想到,自龙王寺与郝文轩二人分别,虽只过了数月,可这数月中所发生的事当真是一言难尽。郝文轩与郑仁钧都不是武林中人,韩潇只觉自己的事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将所历之事一一道来。
郝文轩听到韩潇大闹凤翔,不禁赞道:“多亏韩公子和丐帮的义士仗义出手,这些百姓才免于遭殃!”
当听到江婉是女子时,郑仁钧惊叹道:“这……这江小哥原来是女子!”
韩潇讲述到中原武林与紫冥教大战西安和自己被逐出师门,郑仁钧着脑道:“那个什么武林盟主当真不讲道理!相救自己的恩人又有什么错?为什么非要端木家把你逐出师门!”
郝文轩说道:“武林中的恩恩怨怨岂是咱们外人能够明了的,韩公子做了件仁义本分之事,可在其他门派的人看来却是大错特错,哎,世间的是是非非又怎能一句话便说得清。”
韩潇叹道:“不错,便如郝叔叔一般,您是清正廉明的好官,只因一些无稽之谈便要被治为死罪,这又何处去说理?”
接着,韩潇又将受到燕王赏识为官,智取乃儿不花等事告诉了二人。
郝文轩听后瞠目结舌道:“原来数日之前,你刚与乃儿不花打过照面,这样说来,燕王定已将他收服了。”
韩潇点头道:“我将赵永年引开,观都司便带着乃儿不花回了燕王的大营,想来这会儿王爷已带着乃儿不花的队伍回了北平了。”
“韩公子居然在燕王府中任了指挥佥事这样的要职,嗯,以你这样的年纪实数难能。”郝文轩说道。
见到郝文轩这位父亲昔日的旧僚,韩潇真有亲人般的感觉,于是将心中的疑惑向他道出:“郝叔叔,我便是不明白,燕王为何对我这样籍籍无名,初出茅庐之人如此另眼相看?”
“这……”郝文轩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郑仁钧却说道:“韩公子武艺高强,当然会让燕王高看了。”
韩潇摇头道:“王爷身边有一位得道高僧,武功盖世,说道武艺,我实是不值一提。”
这时,郝文轩说道:“也许是和你父韩尚书有关也未可知,不过,韩尚书与鞑子征战时燕王尚幼,并未随军征战,此役算是燕王第一次与鞑子正面交锋,便是三年前韩尚书征讨元主之时,皇上亦未令燕王随军,所以燕王不该与尚书有过多的来往才是。”
韩潇点头道:“家父在京为官时,燕王尚在中都凤阳,家父亦从未提到过燕王其人,燕王如此提携我,真是奇也怪哉了。”
郝文轩又说道:“公子不必过于在意此事,公子家学渊源,文武全才,燕王守土有责,当然会广纳贤才。方才听公子说,在凤翔救出如许多的百姓,当真是智勇双全,若在战场中磨砺数年便又是我朝的一员名将了,这小小的指挥佥事一职又算得什么?”
“郝叔叔真是过奖了,韩潇只觉能在边地做一名走卒,尽那保家卫国之义便足矣。”韩潇谦逊道。
“公子不必谦虚,有燕王的提拔,你早晚会当将军的!”郝文轩说道。
二人又闲聊一阵,韩潇忽然问道:“郝叔叔,那日你与郑大哥去往天水,可是一切顺利?怎又到这里来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