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灯不知太玄经乃是内功精典,并非武学招式,此时听韩潇如此说便信以为真,只觉经书中的功夫确是精妙难测。
这时,只听格斯儿对阿茹娜说道:“小娜,韩英雄让我们快些下山的!”
阿茹娜却是纹丝不动,紧盯着韩潇说道:“韩大哥不走,小娜是不会离去的。”
韩潇刚欲出言相劝,却见金灯又是一掌击来,只得凝神应战。苏少筠一招“揽衣徘徊”刺向金灯的右肩,韩潇见状忙使出一招“白头相思”直刺金灯左肋与之呼应。
金灯虽已收起小觑之心,却未料到两人的招式如此凌厉,且配合得天衣无缝,于是急忙后退,可仍不免慢了一步,只听“哗”的一声,他的衣袖已被苏少筠划开了一道口子。
苏少筠趁势抢攻,一招“东风细雨”,于是韩潇便递出一招“相思成灰”。金灯不知如何拆解,便又后退。当下,二人不断进招,苏少筠先出一招,韩潇便顺势而随。
只见场中人影晃动,苏少筠用出“恨不相逢”,韩潇便使出“春蚕到死”,苏少筠又是一招“妆罢低语”,韩潇匕首上挑,正是那招“画眉深浅”。两人龙飞凤舞,匕首始终不离金灯的要害之处。
金灯只道韩潇的招法便是太玄经中的武功,心中顿时生了怯意。于是大袖一摆,退出数丈之远。韩潇与苏少筠见他退开,便也收了招式。
只听金灯对韩潇说道:“后辈,你这功夫叫什么名堂?”
韩潇笑道:“这便是太玄经中大名鼎鼎的斩驴诀!”
“斩驴诀?”金灯疑惑道。
“不错,此诀专斩秃驴,”韩潇笑道,“不过大师请放心,这招式无论如何是斩不到您的,您还有不少的头发,这招法当然是不起作用了。”
一旁的苏少筠听他说得有趣,不禁笑出声来。韩潇第一次见她欢笑,只觉她笑容恬适较之冷若冰霜之态又美上了许多。
金灯听了这话知他是在调侃自己,心中愤恨不已,可自己瞧不明对方招式的名堂,实无把握取胜二人,只得回去习练太玄经中的武学再来报这受辱之仇。
金灯“哼”了一声说道:“老衲看在你们是后辈的份上,今日便放你们一马,日后若是再被老衲碰到,可不容你们走脱了!”说完便转身大踏步而去。
韩潇仍自不依不饶的说道:“金灯大师慢走!太玄经中另有一套伏牛剑法,专门用来制服蠢牛蠢马,请大师再来指点一番如何?”
金灯未曾理会,只踏出数步便即消失在林中。韩潇见了这等轻功,心中亦是赞叹不已。
众人见大敌离去都不禁长长的出了口气,紧绷的心绪也不禁松弛下来,皆倚着树干默不作声。格斯儿不知这两日中的惊险万状,见他们如此,心中难免奇怪。
过了良久,韩潇忽地大笑起来,好似开心之极,声音在林中不断回荡。
苏少筠与阿茹娜不知他在笑些什么,便一齐问道:“可有什么好笑的?”
韩潇又笑了一阵才说道:“我在想,明日一早,金灯将那部‘太玄经’拿出来翻看,定会将鼻子气歪的,哈哈。”
阿茹娜听了这话也“咯咯”的畅怀一笑。
韩潇又说道:“这多亏了苏姑娘,那部假经书做得如此之像,就连这得大高手也被你骗了。”
苏少筠微微一笑说道:“这可不是我的功劳,若不是你方才的诡计,金灯又怎能上当?”
韩潇见苏少筠笑起来直若江南水乡的芙蓉一般娇艳,不禁说道:“苏姑娘还是笑起来好看,你先前的神情我见了便想打冷颤。”
苏少筠听了这话却是笑容顿敛,好似生了警觉一般,又恢复了冰冷的神态,只听她对韩潇低声说道:“你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你若敢在别人面用这鸳绝,我一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