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说道:“大师,晚辈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一来申屠行疯疯癫癫,若他忽而神智清明回到此处,大师毒伤未好,我三人仍不是他的敌手;二来紫阳观道士众多,在这里亦是不便,不如在山中找一处僻静之地才好调养。”
石头僧点头道:“甚好,甚好,小娃娃,你便扶我出观吧。”
韩潇未想到石头僧的伤势如此严重,虽用了驱毒的心法,那条中毒的手臂仍是黑如墨染一般!
江婉又指着大殿问道:“大哥,里面臭道士的穴位何时能解?”
“我用的手法较轻,再过两个时辰,他们的穴道便会自行解开了。”韩潇答道,不知江婉为何会这样问。
江婉笑道:“大哥,你与老和尚先走,我随后就来。”说完便闪身而去。
韩潇正自奇怪江婉去了何处,只听石头僧哈哈大笑,声音虽中气不足,却是开心之极,这更是令他摸不着头脑。当下,韩潇缠着石头僧缓缓的向山下走去,刚行得片刻,江婉便即赶了上来。只见她一手托着一头麝鹿,韩潇这才明白石头僧为何如此高兴,原来他这几日中仍会有鹿肉可食。三人在山中寻了处极为僻静之地,韩潇用无名剑斩下许多枝条,倚着一颗大树搭成了一间小小的矮房,供石头僧遮阴避暑。
石头僧又向韩潇问起吸取申屠行内力之事,韩潇虽不明此中道理,却将方才的情形细细的描述了一番。
石头僧听过不禁惊道:“世间竟有这等内力!你这驱毒的心法可是从何处习来的?”
韩潇便将大漠中得来太玄经的事说与了石头僧知晓。
“嘿嘿,想不到这太玄经当真存于世上,”石头僧说道,“小娃娃,你机缘巧合,可是得到了无尚的内功心法啊。”
江婉却笑道:“就算这太玄经厉害无比,也一定没有老和尚的内功厉害。”
石头僧却说道:“小娃娃方才幸而只吸了申屠行少量的内力,否则你这太玄经尚未练得大成,根基尚浅,定会丹田破裂,命丧当场的。”
“晚辈那时觉得难受之极,只想将申屠行甩开了事。”韩潇说道。
石头僧沉吟道:“老僧仍有一事不明,小娃娃虽得了太玄经的内功心法,不过只习练了数月,由经文得来的内力尚浅,怎会将这驱毒篇用得如此精益?”
听了这话,韩潇亦不知此中的情由,只疑惑的看着石头僧。
江婉却说道:“我大哥聪明绝顶,修炼这太玄经进境之快当然是非比常人了。”
石头僧摇头道:“我仅见这驱毒篇便已深奥难通,只穷数月之功如何扎得下根底,又如何能照心法驱尽毒功?”
“大师的意思是……”韩潇说道,心中好似有了答案,却又感模糊不清。
“我想,你体内被人注入的真气与这太玄经本是同种内力,就算不是从这经文修炼而成亦是大同小异。”石头僧说道。
韩潇听了这话心中更是疑惑不解,他在吉雅草原修炼经中武学之时便已隐隐的察觉,自己内体的无名真气与这太玄经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此时听石头僧如此说来,便即问道:“大师,你可是说,注入我体内真气之人练得便是这太玄经?”
“我只是从事理上推断罢了,你的真气若非得自太玄经,用那驱毒的心法时又怎会如此畅通无阻?”石头僧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