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僧又看着江婉说道:“我见了你们两个娃娃便如同见了我那几个徒儿一般。”
江婉好奇道:“老和尚将我大哥支走便是要和我说这些话吗?”
“女娃果然聪明,男娃虽经历奇特,可心志坚定,我便是担心你痴情太深,便像我那两个徒儿一般弄得不欢而散。”石头僧说道。
江婉笑道:“老和尚可是小瞧了我,没想到你却是这样婆婆妈妈。”
石头僧笑道:“如此是我多虑了,两个娃娃像极了我的徒儿,老僧这才多嘴了。”
“老和尚,你说你的徒弟们不欢而散,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婉问道。
“陈年旧事,不提也罢,”石头僧说道,“呵,男娃回来得好快,你二人好自为之,有缘他日再会,我去也!”话音刚落,便见他消失在密林之中。
江婉心中仍有话要对石头僧说,却听韩潇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婉儿,大师,原来青城派的弟子早已派人到成都太一观,将咱们与申屠行大打出手的事告诉了青城掌门,我想青城掌门这几日便会……咦……大师呢?”
江婉见韩潇如一头野马般从林中窜出,不禁有些好笑,“老和尚已经走了。”
韩潇惊道:“大师走了?我本以为他会与我们多呆些时日,没想到他走得如此快。”
“老和尚是世外的高人,他肯教咱二人这许多天的功夫,已是咱们的福缘了。”江婉想到自己这些时日在石头僧的耐心指点下,太玄经已是小有火候,这话确是心中之言。
韩潇点头道:“大师的武功可说是举世一人,可我更佩服他一身的浩然之气。”
江婉却笑道:“瞧他的模样定是几年未曾洗澡了,哪来的浩然之气,他是一身的老泥。”她这些时日中与石头僧玩笑惯了,只觉他就算听到自己如此说,也不过一笑了之。
韩潇也不禁莞尔:“你这样说可是对大师不敬呢。”
“他又怎会和我计较?大哥,你方才说青城掌门要回山了吗?”江婉又问道。
“我到了观中,便见那些道士心急如焚,长吁短叹的等师父回山,”韩潇说道,“他们又说给掌门人的信早已送到了太一观中,此时也应该回山才对。”
江婉算了算日子,说道:“大哥,今天距那十月十五还有一个月的功夫,灵虚观出了这样大的事,按说那空空道人该回山处理这些门派之事,不过他既是躲了出去,也许并不在那太一观中,否则两地如此之近,他应早已回山才对。”
韩潇也说道:“婉儿说得不错,不过咱们还是该去那太一观中瞧上一瞧。”
当下,江婉又将韩潇与自己装扮一番,仍是扮成来时商客的模样,而后便回到了成都。入城后,二人腹中饥饿,便就近找了间小小的酒楼,又点了几样精致的小菜。
二人方坐下不久,便听得身后有人说道:“樊老弟,你此番刚到成都,还不知青城派生了事端吧。”
韩潇与江婉回身观瞧,只见邻桌坐着两个中年汉子,腰间都跨着长剑,一身的江湖打扮。二人不禁对视一眼,知道石头僧与申屠行在青城山上的打斗已传入了江湖。
只听另一人轻声惊呼道:“胡大哥,可是青城掌门被魔教给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