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忽听台下一人喝道:“岳老贼,你莫胡说八道!我中原武林又岂怕你魔教不成?”
众人看去,见说话之人正是少林寺的慧闻。他本是火暴的脾气,待听了岳元龙的话便再也忍受不住,便即出口相向。
岳元龙听了慧闻的话,反是笑道:“你们若非怕了本教,又怎会让这小娃娃上台来说这些骗人的话?嘿嘿,我教既肯与你们比武定输赢,便已算得是手下留情了,慧闻大师若肯赐教,那便上台来与我比这第二场如何?”
慧闻虽是急脾气却并非莽撞,眼见以端木洪武功之高尚不是他的对手,自己更非其敌,于是说道:“第二场由谁来比,自有盟主与我师弟做主。”
“哈哈,原来慧闻大师也有自知之明,岳某佩服!”岳元龙笑道。
“你这老贼……”慧闻刚要骂出口,却听身旁的慧空说道:“师兄,切莫心急。”
慧闻听了这话便不再言语,只狠狠的瞪向岳元龙。
这时,韩潇又恳求道:“岳前辈,今日的祸事皆由那恶人而起,还望前辈手下留情,饶过各派门人弟子的性命。”
“这些话等你找出那人再说与我听!”岳元龙说道。
韩潇见岳元龙并不相信自己的话,心中难免焦急,可又不知如何能够令他相信,正不知所措时,又听岳元龙说道:“盟主,这第二场你打算派谁上来?还是就此认输呢?”
玄真听了这话环视左右,眼见再无人能与端木洪的功夫比肩,不免心灰意冷。
这时,只听一人说道:“盟主,由我来比这第二场如何?”说话之人正是皇甫泽。
皇甫朗见儿子请战,心知他绝非岳元龙之敌,上了场就算不死也会身受重伤,当下摇头道:“泽儿,你的功夫还浅,又怎是岳长老的对手?”
皇甫泽听得父亲不愿自己出场,方欲说话,却见玄常对自己说道:“皇甫贤侄,我昔年与这岳元龙打过交道,他的擒龙功我亦有所了解,还是由我出场。”
可各派掌门心知这二人任谁都非岳元龙的对手,正自无可奈何时,忽听台上一人朗声说道:“岳前辈,这第二场便由我韩潇来比如何?”
众人听了这话心下一惊,实未想到韩潇肯下场比武。不过,韩潇的武功各派掌门方才都是亲眼目睹,只觉以玄真和端木胜武功之高尚逊他三分,他若肯下场,也许便可扳回一局,况且,紫冥教当年乃是为人所陷害,由此韩潇的那些恶名便也烟消云散了,他既是端木洪的弟子,由他出场更算得是顺理成章。天下群雄不甚明了内情,本自议论纷纷,这时却见玄真缓缓点了点头便也不再做声。
只听岳元龙说道:“看来你定是要为这些无耻之辈出头了?”
“此中的误会,前辈自有明了的一天,”韩潇说道,“可前辈方才说,若中原武林赢得两场,贵教便立时下山,此话当真?”
“我紫冥教向来说一不二!若不是各派掌门中了毒,我教早已将此地血洗殆尽!”岳元龙厉声道,“老夫倒要瞧瞧你有什么本事能救得了这些人!”
岳元龙的话虽说得神威凛凛,可他方才与韩潇拼过数招,已知韩潇内力修为不浅,况且韩潇练成太玄经的传言他更是早已耳闻,虽不知那传言是真是假,却不敢小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