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洪当下问道:“潇儿,你可知此人是谁?”
韩潇摇头道:“潇儿不知,此人藏得极深,师祖穷十余年的功夫也只查到那封信件,若要辨明真相,须得想个万全之计才好。”
“你师祖可去了哪里?”端木洪又问道。
“哎,师祖为了江教主的事,已有些神魂颠倒,潇儿也不知他去了哪。”韩潇摇头道。
听了这话,端木洪叹了口气,随后又看了看江婉,说道:“你便是江婉?”
江婉便说道:“洪前辈,你好。”
“哎,大家都错怪了你爷爷,当真是大大的不该。”端木洪歉然道。
江婉只觉端木洪话中之意不仅是说中原武林错怪了紫冥教,而更是在说错怪自己这个“魔教妖女”蛊惑韩潇的事。想到此处,江婉忽而有些娇羞之意,当下说道:“都是那奸邪之人害了爷爷。”
这时,端木洪苏少筠未曾离去,便问道:“你为何不与你师父同去?”
苏少筠冷冷的说道:“我从大漠中将带她来,只为寻你的弟子韩潇,如今她不肯走,我回了大漠又怎向她的父母交代?”说着便向阿茹娜一指。
端木洪不禁问道:“潇儿,这蒙古的女子是谁?”
韩潇只得将自己去往北平,继而出征大漠,又相助舍伦部击退阿鲁台的事简要的说了一遍。
端木洪听过当真是吃惊不已,实未想到自己的幼徒却历经了如此惨烈的战事。他见阿茹娜乃是蒙古人,心中略生敌意。待听闻舍伦部百余年来与世无争,从未侵扰过中原,不禁又放下了警惕之心。当得知阿茹娜乃是成吉思汗小女儿华筝的后裔,不禁心生敬意,对她又是另眼相看。
这时,韩潇又不禁问道:“师父,南烟前辈为什么要杀您啊?”
听了韩潇这样问,众人不禁都围了过来,想听听端木洪是如何对南烟“负心薄义”的。不过,韩潇心知师父实是正人君子,此中定是另有隐情。随后,韩潇扶着端木洪倚坐在一棵大树下,众人也席地而坐,都想听听端木洪与南烟的故事。
端木洪先是叹了口气,说道:“这都是些陈年旧事了,我年轻之时,中原各地烽火狼烟,汉人与蒙古人的战事正急,中原武林也在圆光大师的带领下年年与鞑子作战。记得那一年,武当派的玄名道长带着各门各派的弟子三十三人,赴洛阳以西五十里的马兰坡烧毁鞑子的粮草。”
“那时,我们人人带着火药,等到了马兰坡,趁着夜色,将火药一一安置在粮仓内,约好子时一齐引燃。”
众人听端木洪说道这里,不禁心神紧绷。
只听端木洪接着说道:“子时一到,大家纷纷引燃火药,我与太行派的刘师兄负责点燃西面的两座粮仓。此后,数十座粮仓同时炸开,既是大功告成,我便呼喊刘师兄撤走,可刘师兄却未曾现身。我心知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便急忙赶到他引燃的那个粮仓旁。原来,那座粮仓与别的不同,四周是以滚木相围。”
听了这话,韩潇不禁说道:“火药炸开,那位刘师叔岂不危险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