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天豪说道:“他怎会不起疑心?不过我混迹官场多年,又是本地的县令做东,加之我锦衣卫的身份,他不得不到场敷衍,不过他却带了不少的弟子前来。”
“我在俞家人的酒中下了毒药,这些人均是褚天杰的心腹,更知晓师父便是为他毒死的,他们全都该死!”乌天豪接着说道,“褚天杰起初滴酒不沾,后来却不过县令相劝,俞家在当地亦是望族,不得不给县令个面子,于是浅尝辄止,喝了小小的一盅。”
“此后俞家的人毒性发作,我便与县令说,这一趟乃是奉了密令前来杀死这些人。”乌天豪说道,“县令自是不敢管我的闲事,于是我手起刀落,将这些门中的败类一一了结。不过褚天杰中的毒性尚浅,当下与我动起手来。我本不是他的对手,好在那毒性猛烈,我终是将这个狼心狗肺的动心杀了!不过,我这只手也被他给砍掉了。”
只听韩潇说道:“乌大哥既为师父报了大仇,这位俞前辈地下有知终可瞑目了。”
乌天豪说道:“若非韩大侠那日将我点醒,我至今仍是浑浑噩噩不知所为的废人,乌天豪之所以能报了大仇,可全是韩大侠的功劳呢!”
韩潇客气一番便又问道:“乌大哥可是又回来做了锦衣卫?你们没捉到石头大师,朝廷不曾降罪吗?”
乌天豪说道:“我既为师父报了仇更不在乎自己这条性命,不过我全家老小尚在京城,我担心朝廷会牵连他们,便火速赶了回来,谁知蒋大人不但不曾降罪,反是安慰了我与司空律,不过魏徽和我那般兄弟却不见了踪影,我问起司空律,他只说魏徽和这些人又被派往外省公干,这可真是奇了,已经过了半年多,大伙怎还未回来?”
这时,韩潇却说道:“原来乌大哥还不知道,那个魏徽早已经死了。”
乌天豪听了这话惊道:“什么?魏徽死了!”
韩潇便将魏徽等人被申屠行害死的事告诉了他。
乌天豪听后亦有些难过,随后又问道:“你既说那个申屠行厉害无比,这……这司空律怎没遇害?嗯……此人一向狡猾得很,看来他瞧出蹊跷躲了起来,这才逃过性命。”
而后,韩潇又将自己在成都林汝昌的府邸见过司空律的事说与了乌天豪。
乌天豪不禁骂道:“这小子真会做戏,他从林汝昌那里弄来的钱定是送给了蒋大人。”
这时,只听江婉问道:“乌大人,这些时日来,你可害过哪些无辜的官员啊?”
乌天豪心下一凛,正色道:“我乌天豪自从回了京城绝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我已做好打算,过些时日便辞去官职回乡务农。”
韩潇说道:“这也不必,只要行善积德,做不做官都是一样。”
江婉笑道:“阿弥陀佛,韩施主终于修成正果了。”而后便想起白沐灵尚在一旁,怕她思念恩师,便立即住了口。
阿茹娜听不懂众人的话,便不断赞起这间酒楼的饭菜。冷文成却听得津津有味,只觉自己的《故事经》中可又多了乌天豪这个篇章。
这时,乌天豪又说道:“韩大侠,武林大会的事早已传遍了江湖,方教主既将你救出,你为何还要到京城来?亏得我今日不曾当值,这才好与大侠相认。”
韩潇问道:“你可知朝廷为什么要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