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一笑,只觉这少年虽然机敏却是少了些江湖经验,当下说道:“我若猜的不错,你定是郭玉龙的弟子吧。”
少年不答,看他神色好似有所顾忌,于是,韩潇又问道:“你师父现下在京城还是住在城外?”
那少年见四下无人,可是面色仍有难色,而后又好似把心一横,轻声问道:“请问这位大侠,你可认得韩潇?”
韩潇又是一笑:“你跟着我便是要找韩潇?”
少年点了点头。
“跟着我便能找到韩潇,定是你师父告诉你的了?”韩潇说道。
少年眼见这人武功高绝,不敢小觑于他,便说道:“还望大侠告诉我韩潇现下身在何处。”
“你寻韩潇却要做什么?”韩潇又问道。
“不是我要寻韩潇,找他的另有其人,我不过是帮忙跑跑腿罢了,大侠若是知晓韩潇的下落,还望告知晚辈,晚辈先谢过大侠了。”少年拱手说道。
韩潇听了这话心道,此人当真是口风极严,禄伯伯派来如此谨慎之人寻我,定是有极重要的事。
原来,韩潇年幼之时常见韩福与韩禄在家中习武,韩福用的是“惊雷掌”,而韩禄用的是“南山掌”;韩潇那时虽不懂武艺,可是二人的掌法见得多了便也记了下来。此时见这少年用的竟是韩禄的南山掌,知他与韩禄定是关联甚深。可回忆往昔,韩潇并不记得曾在家中见过韩禄身边有这个少年人,且这少年的南山掌火候还浅,于是道:“你随郭玉龙习武便是这三四年的事吧?”
那少年却说道:“大侠可先告诉晚辈,方才酒楼中的那人可是锦衣卫?”
韩潇点了点头心中想到,乌天豪与我见面始终未曾穿过官服,不知他是如何知晓乌天豪的身份。
那少年见此便又说道:“大侠既看出我的来历,定是与家师有所渊源,晚辈方才有所隐瞒都是家师的嘱托,大侠武功高绝,定是武林中的前辈高人,晚辈若是再不以诚相待,当真是失了礼数。晚辈姓邓名安,家师便是郭玉龙,请问大侠与家师可是旧识?”
韩潇听了这话心道,这少年心地坦诚又是谨慎干练,将来必有一番成就,他既以诚相待,我更无需与他玩笑了,便也说道:“在下姓韩名潇,与你师父可是相识有二十年了。”
邓安听了这话心下一惊!脱口而出道:“你就是韩潇?”
韩潇笑道:“如假包换。”
邓安又仔细打量韩潇一番,摇头道:“师父与我说过韩潇的样子,别说你与他更无一丝相像之处,便是年岁也大了他十余岁的样子。”
韩潇又说道:“这不过是易容术,我且问你,你师父怎知晓我与锦衣卫的人见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