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点头道:“石头大师说,是他将你从诏狱中救出的。”
杨士祯说道:“不错,石头大师告诉我,总有一天潇儿你会来寻到我,到那时再将此中的原委说与你知晓。”
韩潇点了点头,随后又奇道:“这可有些不对啊。”
杨士祯问道:“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石头大师救杨叔叔你在先,在青城山遇到我在后,他救你时又怎知我尚在人世?又怎知我便是韩清林的儿子?”韩潇不禁问道。
“这……我便无从知晓了,石头大师本领通天,也许他早已知晓这些事了呢。”杨士祯说道。
这时,韩潇又问道:“杨叔叔,我爹乃是为绝顶的高手杀死的,并非是朝廷所说的那样病死在大漠中,这许多年来,杀死我爹的仇人我当真是连一丝的迹象也没能查寻得到,真是愧对他老人家,不知我爹的死又与朝廷有何关联?”
只听杨士祯说道:“正因韩大人的死与朝廷有关,我这才被下入了诏狱。”
韩潇急忙问道:“杨叔叔快说说您是如何被下入诏狱的?”
杨士祯正了正身子,缓缓说道:“韩大人受封定远将军出征大漠后,便由我接了他的兵部尚书一职,这些你却是知晓的。此后蓝玉一仗击溃了蒙古天元皇帝,自此边疆虽仍有战事,亦不过是些蒙古的散骑游兵,除了一年之前,燕王兵不血刃的招降了蒙古太尉乃儿不花,这些年来再无大的战事。”
韩潇听了这话心道,观童说服那乃儿不花时,我便在他的大营中呢。
杨士祯接着说道:“这几年来,战事不算频繁,我这兵部尚书做得便也不甚忙碌。大概是在一年之前,那天是蓝玉的寿辰,他遍请文武百官,也派人请我去喝寿酒。我是兵部尚书,凉国公加之御赐的大将军有请自然不好推脱。酒宴散去后,蓝玉却单单将我留了下来。”
韩潇不禁问道:“他留下杨叔叔自是有军情要商议了?”
杨士祯点头道:“不错,只因蒙部瓦刺在天山一带渐渐成了气候,不时的骚扰蒙古各部,早已不受蒙古大汗的节制,更有甚者,瓦刺时常进犯我大明西域边土,蓝玉既是我朝名将,他便要与我商量个对策出来,皇上问起时也算得是有所准备。”
韩潇心下奇怪,不知蓝玉和杨叔叔商量对付瓦刺的事又和锦衣卫将他下入诏狱有什么关联。
杨士祯接着说道:“蓝玉一向是居功自傲的性子,加之这一晚饮了许多酒水,虽然与我谈起用兵瓦刺,可说着说着便讲起他如何打败蒙古天元皇帝,继而立下不世之功劳。”
只听韩禄骂道:“呸!他有什么可卖弄的!倘若老爷没死,这功劳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杨士祯却说道:“亏得他是傲慢之人,所谓言多必失,他说了这许多和天元皇帝作战的事,自然被我听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