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正午,韩潇独自去往与乌天豪相约的酒楼。
乌天豪见了韩潇的面,仍是无奈的说道:“韩兄弟,我这班弟兄当真是打探不到那个韩禄的下落,想来他定是早已出了京城,做哥哥的如今也是无能为力了。”
韩潇却说道:“乌大哥,这事当真是烦劳你了,那个韩禄不用再找了,韩潇今天另有要事相求!”
乌天豪听他说得郑重其事,便问道:“韩兄弟当真是客气了,何用‘求’字?兄弟请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办到的那便绝无一个‘不’字。”
韩潇笑道:“谢谢乌大哥,不过这件事可有些麻烦。”而后又是轻声说道:“我想见一见皇帝。”
乌天豪听了这话却是吓得浑身一抖,瞪眼瞧了瞧韩潇,好似不敢相信他的话,随后又向四下里看了看,眼见左右并无旁人,颤声说道:“韩兄弟,我可是没听错吧?你……你要见皇上?”
韩潇重重的点了点头。
乌天豪没能明白过来,当下定了定神又说道:“你见皇上却要做什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韩潇却是神色自若的说道:“我去见他自有极重要的事情,乌大哥在锦衣卫中地位非凡,皇帝的护卫均由锦衣来卫承当,况且大哥又号称‘大内三绝’,皇宫内的布防最是清楚不过,这件事一定难不住乌大哥你的。”
乌天豪此时方知韩潇绝不是在于自己开玩笑,便郑重其事的说道:“韩兄弟,皇上可不是随便就能见到的,而且不由皇上召见,擅自见了皇上可是大不敬的罪名啊,这是要掉脑袋的。”
韩潇说道:“这些却不由乌大哥操心,你只要为我安排好见面的时机,剩下的便是韩潇自己的事了,就算我被当场拿住也绝不会将乌大哥说出来的,你尽管放心便是。”
乌天豪急忙说道:“做哥哥的绝不是这个意思,韩兄弟于我有着大恩,你便是要我的人头我也立即摘下来送给兄弟。不过,我便是觉得私下里见皇上是极危险的事,不知兄弟有何等重要的事非要当面和皇上说不可?难道韩兄弟是要告御状!”
韩潇笑道:“如此说来,我见皇帝当真是要告个御状。”
乌天豪听了这话好似松了口气,说道:“好兄弟,御状可不是这样告法的。就算你这一状告得赢,皇帝也得先治你擅入皇宫的罪名,这可是划不来的。你听哥哥的劝,我在刑部和大理寺中还是认得一些朋友的,他们也很买我乌天豪的面子,就算你告成了御状,皇上也会发给刑部和大理寺来过问,莫不如你将案情告诉哥哥,哥哥我这便交给刑部去办,不出一月定会给韩兄弟一个满意的交代,如何?”
韩潇见他误会自己,便说道:“我的事只可与皇帝一人说起,这‘案子’皇帝绝不会发给刑部和大理寺,定会亲自查办的。”
乌天豪奇道:“韩兄弟这话我可是不明白了,是什么样的‘大案’需得皇上亲自来办?”
韩潇不答,只说道:“只要大哥能为我安排个时机,韩潇定然是感激不尽!”
乌天豪见他执意如此,便只好说道:“好吧,兄弟定要去见皇帝,做哥哥的就豁出这条命来。”
“此事绝不会牵连到乌大哥,我与皇帝说完话便即离开京城,再不会有人得知我见过乌大哥的事。”韩潇说道。
乌天豪思索片刻,忽然想起一事,便说道:“前些时日,我听江湖中的朋友说,韩兄弟在终南山连败紫冥教的长老,想不到兄弟年纪轻轻便有这样登峰造极的武功,如一次来,也许真可见得到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