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最后一个柜子里看到的竟然是米嘉!
醒过来时,我大口喘着粗气,身上也有了些细汗,心脏一阵猛跳。
房间里有些昏暗。我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尤如我的心情一样压抑。我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了。蔡涵约定的吃饭时间是六点。
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回想着刚才那个梦。虽然我就今天去过一次殡仪馆的停尸间,但梦里它却是那样的真实与熟悉,似乎我去过很多次一样。我之所以惊醒,是因为我虽然是在做梦,但潜意识里还记得前面那些人都是死了的。即便是看到冯坚,我内心也没太大的波澜。因为“失踪”也有死亡的可能,可看到最后一个柜子躺着米嘉,我就无法淡定了。那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与“死”这个字毫无关联!
甚至,今天早上,我还与米嘉说过话,她微笑的面容浮现在我的脑海。
做了这样一个梦,我很是不安,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这时,苏溪敲响了我的房门,她是来叫我起床的,我睡觉前就和她说好了,晚上吃饭她与我一起去。开了门,苏溪见我脸色不好,问我是不是没有睡够,我点头说睡不踏实,总是做梦。
“你心事太重了。”苏溪有些担忧地看着我说。
“唉,我也不想啊,那些东西根本不受控制地窜出来。”我很是无奈。
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发往学校而去,路上我给刘劲打了个电话。刘劲告诉我,老医生的资料他查得差不多了,他的姓名叫苏亮。这个老医生姓“苏”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听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禁看了一眼身旁的苏溪,心想难不成苏亮与苏婆苏溪二人会有什么关系?
刘劲继续说,苏亮早在十年前就进入校医院上班了,但最初他并没有在精神科,前几年学校开始注重学生的心理健康,这才抽人专门成立了一个心理咨询室,也就是精神病科,那个时候苏亮才自告奋勇过去的。因为他是学中医出身的,好多病都懂一些,加上他又住在医院,所以即便是现在,遇到节假日医生轮休其他科室人数不够时,也会让他过去顶一顶。
之前我就有些疑惑,精神病医生怎么还要安排值班,原来是这样。事实上,苏亮这老头外表瘦小精悍,看起来倒还真像个有本事的老中医,比较容易获取学生病人的信任。
至于苏亮的个人简历,近十年在校医院,十年前自己开了一个私人诊所,地点在临近的B县,再往前,就没什么记录了。他的户籍地址就是医院,应该是十年前进入医院工作后迁过来的,户籍信息上也没有其他关联人员。
总体来看,苏亮的信息还是比较简单,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刘劲却说正因为太简单了,所以有问题。我一时没明白他话的意思,让他解释一下,他就说苏亮把户籍从外地迁过来,按理说户籍信息上会注明是从何处迁到本地的,可他查询时并没有发现这种标注,也就是说,苏亮十年前的信息是一片空白,我们只知道他在B县开过一个诊所,可B县那么大,没有一个具体范围的话,我们根本不知道去哪找与他有关的信息。
“你是说,苏亮之前的信息被人为抹去了?”我这下明白了过来。
“要么就是当初的户籍民警一时疏忽没有录入系统。”
“这种可能性大不?”我马上问。
“十年前的户籍管理没有现在这么正规与严格,校医院的户籍归我们所里管,这样,明天我去所里随机查询一下十年前迁户口到学校的一些人员信息,如果这是普遍现象,就没什么问题了。”
现今也只有这样了,说完苏亮的事,刘劲问我出发没有,我说快到学校了,他就说知道了,他一会就和拐子到我们吃饭的饭馆外面藏着。
挂了电话,苏溪疑惑地问我苏亮是谁,我告诉她就是昨天晚上帮我治疗身体发凉的那个医生。说完,我笑着说他们都姓苏,会不会还沾亲带故的。苏溪白了我一眼说:“你叫周冰,那你是不是周总理家的亲戚?”她这话一下就噎得我说不出话来。
我到饭馆的时候,蔡涵与何志远已经在里面了,蔡涵说他俩是从寝室一块过来的。之前我并没有说苏溪会一起过来,不过蔡涵知道苏婆托我照顾苏溪的事,所以见到苏溪时也没惊讶,还开玩笑说苏溪越来越漂亮了。别看苏溪见着死尸都不怕,被人当面夸两句,一下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耳畔的一丝长发低垂到了眼前。